“纸笔!快给我纸笔!”扑到桌边的女人没发现纸笔,急得跳了起来,用手敲了敲脑袋,闭眼念念有词,又猛然睁开双眼,把桌上茶壶里的水倒进杯子,用手指蘸水,在桌上画了起来。
画完一轮,又继续描摹,生怕水干了。
不得不说,这疯癫的状态属实有点吓人,晏朝几人完全没反应过来,不知是该上去将人绑了让平远诊脉,还是……
“快快快,拿纸笔抄下来!”泠然急了,她好不容易在里面练了无数遍剑法,才勉强记住了这一小片地图,可千万别前功尽弃了。
“泠然,你没事吧?”晏珅开口。
泠然一抬头,见没人去拿东西,更急了:“地图!这是佩剑的地图!快抄下来,不然我快忘了。”最后急得甚至带上了哭腔。这帮人是不知道她练得有多辛苦,这一边舞剑一边记图的难度太折磨人了。
“地图”二字一下子激活了呆滞状态的几人,要不说高手就是高手,几个人影飞来飞去的功夫,纸笔到位,晏成晏修各执一笔,细细临摹下桌上水渍的每一缕线条。
见二人终于收笔,桌上的水渍也渐渐消失。泠然终于放松下来,没等几人开口,转身抱住一直站在她身边的晏朝,将脑袋靠在男人的胸口,随后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问,但是我现在饿死了累死了,让我先吃饭,我缓过来再跟你们说。”说完不动了,赖在晏朝怀里,整个身体都靠了进去。
晏朝笑了,顺势抱着她,拍了拍她的后背:“好,先吃东西,我去让人准备,你先去床上躺着休息一会儿。”
“不,我不想躺着。”怀中传出有点儿委屈的声音。泠然生怕一躺下去就又回到那虚空里。而且,这时她意识到一个尴尬的问题,那就是,她当着晏朝几个弟弟的面,非常奔放地抱住了他们的大哥!这背后几道灼灼的惊讶的看好戏的目光……
要不先装会儿晕?泠然盘算了几个解围方法,但是好像都不太理想。好在莲清很快送来了饭菜,并利索地摆好并伺候她用餐,她吃饭的功夫,晏朝几人暂时到边厅,仔细研究那两张临摹好的地图……的一部分。
饭毕,泠然满足地小口喝着热茶,莲清麻利地收拾完桌子出去了。讨论完毕的几人走过来,目光中带着肯定和喜悦。
“是地图对不对?”
“是的,已知的部分很像西部的山区。”众人也不瞒她。
“好吧,的确还有很大一片水面……”
“水面?”
泠然将自己在梦中虚空的经历讲给几人听,末了,很苦恼地说:“虽然是有点宝藏头绪了,但是,我怎么才能进到那个地方去,我也不知道,之前那次是因为中毒,这次是因为什么呢?”她看向平远。
“这次你发高烧了。”平远回道。
“那就是我得生病才能进去梦里练剑吗?”泠然一脸菜色,这可不太人道,属实悲惨了点,“平远,你有没有什么可以控制人发烧的药物,嗯,最好不要那么痛苦的。”
“你怎么醒来的?”
“我记住了一部分地图,想找东西写下来,一着急就醒过来了。”
“原来齐叔是这样保管东西的,真是万无一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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