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随行的郎中上前给沈昭处理手上的伤口,他一个字都没敢说出来。
就这样认栽了。
“招惹这么多次了,哪次都得吃点亏,真没记性!”秦佳上前上下打量顾棠棠,见她无事,才挑眉说了一句。
这话,自然是说给沈昭听的。
让沈昭突然就觉得手好痛!
痛不欲生那种!
顾棠棠看着随了自己几天的战马,也很恼火:“下次,这子弹我一定打穿他的脑袋!”
顶着巡阅使的身分,她也照样杀!
她的声音很高,有意说给沈昭听的。
这一路上,真是不让人消停。
当天,沈昭没有继续赶路,找了受伤休息的借口。
他后悔随军出征了。
他觉得自己早晚死在顾棠棠手里。
大军前行,并没有再途中休息。
沈萧墨的面色有些沉,因为顾棠棠的战马殉职,此时她与秦佳共骑一匹马。
“程木被抓进大理寺天牢了!”秦佳坐在后面,手握着缰绳,半圈着顾棠棠的腰身。
与秦佳相比,顾棠棠显得娇小瘦削。
小脸却是妍丽无双,明艳照人。
顾棠棠本来在计算着路程,听到她的话,“哦”了一声。
“都是因为北冥雨儿!”秦佳气哼哼的继续说着,“真不知道程木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一个左翎就够了,又多了一个程木,这凌王的军中,还都是多情种!”
她的语气里带了几分嘲讽。
顾棠棠觉得程木也是人间清醒,绝非恋爱脑。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王爷怎么说?”顾棠棠随口问了一句。
前方几步远,沈萧墨打马前行,速度倒是与秦佳二人保持一致。
如此一来,就不会拉开距离。
秦佳也叹息了一声:“让封昱回去处理了!”
这件事,非同小可,程木可是沈萧墨的军师。
落到了沈从泽手里,不是下场如何,而是有很多消息捂不住。
“想来,程木能扛得住大理寺那点小手段!”顾棠棠若有所思,想着初见程木时他那傲娇的样子,笑着说了一句。
明显的带着幸灾乐祸。
秦佳不好说什么,之前顾棠棠与左翎程木之间有些不愉快。
不过,秦佳还是低声说了一句:“好在钥匙已经不在他身上了。”
因为那把钥匙在顾棠棠身上。
至今没有归还程木。
大理寺天牢里。
程木全身是血,奄奄一息。
柳仁会把能用的刑具都给他用上了。
却没有撬开他的嘴。
“这一次,凌亲王一定无法活着回朝了,你坚持这些已经没有意义!”柳仁会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只要你把他叛国通敌,买卖兵器的事情坐实,你就能脱离王府,陛下定会保你无恙!”
“呸!”程木脸上也全是血,血滴下来,糊住了眼睛。
却是半点不求饶。
“找死!”柳仁会抬手就将程木肩膀上插着的匕首拔下来,然后又恶狠狠的插了回去,“敬酒不吃吃罚酒!”
程木“呃”了一声。
痛得整个人都瑟缩着。
绑着手脚的铁链哗啦哗啦作响。
见无法撬开程木的嘴,柳仁会有些败了兴,一甩袖子大步离开了。
这时牢门处,一抹娇小的身影探进来:“程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