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
“你早已不再是我教中人,是谁给你的胆子出现在这里?赶紧离开教坛,本座不想使用教规驱逐闲杂人等。”浮嗔冷面无情下了最后通牒,任凭钟琴楚楚可怜的哭诉
“哼!我就说吧,这个男人对你一点情爱之心都没有,你又何必再自取其辱呢?”
搅屎棍的连恒在浮嗔离开山崖后才敢现身,又一通耳边风在钟琴摇摆不定的心房,种下了一颗祸心。
“关你什么事,不要以为你帮我过一次,我就会继续被你利用做伤害教主的事。”上次的苦肉计无疑就是演给浮嗔看的,否则她早被驱逐他远远了
“那不如做个交易如何,你帮我得到浮嗔的秘籍,我帮你除掉那个扰乱你家教主心的女人,如何?”
“你胡说,浮嗔没有喜欢宫萱!他不会喜欢任何一个女人的!”
钟琴一听到宫萱的名字,像被踩中了最难堪却又无能为力的禁忌。那次在街上看到两人旁若无人的相处,一起逗那只狐狸,她发觉浮嗔一下子变得好陌生。
“哈哈哈…”
连恒了然笑起来,她如此嫉恨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会不被他的交易怂动呢!
……
自那回被朱权下了药,段凝强行驱散药力后,她犹感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一旦犯起病来连柏含留下的药也似产生抗体,不怎么管用了。
晚间洗漱过后段凝盘坐榻上运功调息,可体内残留的药物滞带不前被拉扯住般,强大的内功因为身体虚弱而无法发挥极致,反被吞噬伤及真身。
“呜…”
鲜血涌上肺腑再次吐口而出,段凝无力支撑地倒了下去,幸好这时海岚上来送糖水,喊了几声不见段凝来开门。
房间里烛光通明,想来还没睡的?
“…岚,岚儿…”段凝气息微弱的呼救
“段姐…我开门进来了哦。”
却没想到进去之后发现段凝倒在床上,洁白的衣襟沾染了点点血迹,一只手臂沉重地垂在床下微微颤动。
“段姐?!”
燕王府。
新皇强制削藩收回兵权,无疑将他们这些皇叔放在火架子上烤任人宰割,燕王这边已决定不日启程返回北平。
不一会儿正欲遣退四大主事,禅心在殿外来回跺脚,迟疑了很久还是决定进来禀报:“…王爷,青姑娘在府外说有要紧事找您。”
“你告诉她本王事务繁忙,改日再说。”朱棣眼波有片刻的松动,可他强制自己不要再去管任何有关段凝的人和事
禅心急人所急但也没法子,只好为难地出去告知。未想着急上头的谢青根本听不进去,心念一动飞身越过了重重闱楼。
也因此擅闯王府,很快招来了护卫!
“燕王殿下,你再不出来恐怕见不到我段姐最后一面了!”谢青扬起鞭子,一边准备随时应对蠢蠢欲动的护卫,一边高声朝内殿大喊
段凝在半昏迷的时候像执念一样,一直哀痛地呢喃燕王的名字,说的话宛如油尽灯枯跟交代后事似的,快把她们吓死了。
找的大夫也说不出什么原因,姐妹们只好派她来找燕王求救!
“你再说一遍,段凝怎么了?”
朱棣一听到段凝出事哪里还坐得住,双目的灼然急切早就暴露了,他根本不可能放得下她。
谢青泪眼汪汪的看到燕王那刻,心里防线彻底崩塌:“…燕王大姐夫,我不知道你跟段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那天晚上你们分开后段姐吐了不止一次血,昏迷的时候老是在叫你的名字,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刚才医生来看了都说没有办法。”
朱棣嘴角轻颤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不知晓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他一直以为两人分开后最痛苦的是自己,却没想到段凝也会如此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