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庭院没一会,便听见里头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
她只觉大快人心!
朱棣脸色难看,动作还是忍不住放轻。上了马车,依然将段凝抱坐自己的腿上。
他以为女人药效没过,连声带也殃及暂时说不了话,不过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至少不用再听她生冷的拒绝。
回到靖昙轩临近深夜,更深露重寒风侵袭,朱棣不由得将加快脚步抱紧了段凝。
凝香斋。
一切陈设如新,熏香满堂。
仿佛一切都没有变过的样子。
可两人心里都明白不过是镜花水月。
纱幔垂地,热气缭绕的汤池里。段凝任由男人摆布,褪去了衣衫靠坐在朱棣手臂处给她沐浴净身。
不知是药力太猛,还是段凝失去了解毒的动力,如今的她像一只毫无还手之力的羔羊,艰难地抬起手想拨开朱棣缠绕的大掌,却轻而易举地被他制止。
瞧男人一脸正色冷漠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可并没有抬眸看他的段凝,哪里知晓朱棣内心的煎熬难耐。
两鬓隐隐浮了一层薄汗,喉结轻滚。
“脱你衣裳给你穿衣的人只能是本王,你身上一丝一寸都是属于我的。”朱棣失去了从前的温柔,刻骨占有地在女人耳边宣誓
直到段凝的身躯泡得润热,朱棣才将她捞起擦干,换好暖和的衣袍抱回了榻上。
不知是被热气熏的还是怎地,女人白皙的容颜映着淡淡柔粉透着一点红,朱棣脑海情不自禁想到了两人欢好的那夜,她也是这样温温柔柔的,还会主动吻他。
朱棣再也克制不住,轻颤着覆上日思夜想的霜唇,辗转深入汲取熟悉的馥郁,好让他暂时麻痹自己她是心甘情愿的。
段凝不敢回应,也不舍得拒绝他。克制万分的疼痛化作泪水慢慢沁出眼眶,直到朱棣嘴里尝到眼泪的苦涩,才知道女人哭了。
而在他看来这是段凝无声的抗拒,她厌恶自己的亲吻。
“…我怎么就爱上你这么个狠心的女人?”
朱棣轻颤着薄唇,再次在她面前抛开心胸却见里面血肉模糊。他的出身就注定了尊贵与权势,从来没有体会过什么东西没有得到的,甚至于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只要想亦能谋得。
然而事到如今才体会到,世间最痛的并非得不到,而是已失去。
朱棣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他甚至也不敢去看段凝会排斥冷然的眼神,他第一次丢盔卸甲地逃走了。
直至男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她才敢低吟着喊出他的名字。
短短两字似是牵绊住她的绳索。
“朱棣…”
段凝撑着恢复一点的体力坐起来,赶紧运功调息,好一会才冲破了浑身的禁锢。
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顿时心胸畅然内功恢复了七八分,正欲下床的时候无意看到枕头下露出一角的药瓶子。
心有疑虑拿起来倒出一颗嗅了嗅,这个味道特别熟悉,当时柏含走时不仅留了一大瓶抑制副作用的药丸,还拜托她调了一盒‘安神丸’。
只是没有想到,朱棣竟也同她一样需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