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一字最难解。
无心人无情,免受其害,偏偏老天喜欢捉弄情深的有心之人。
半晌,那封信笺放在桌上后,段凝的心神轻而易举就被吸引,书也看不进去了。
捏着书页的指尖悄然用力,仿佛在与自己较劲,终于脑子里两个小人打了一架。
她认输了!
‘奈何许,天下人何限,慊慊只为汝。’
短短十三字,道尽一个男人对他心爱女人的梦寐思求。
“朱棣…”
“啊…”
副作用再次发作了,这回的疼痛比之前还要猛烈,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在搅弄膨胀开来,绞痛得生不如死。
段凝深深喘着气试图调息平复,然而并不管用。在一阵剧烈的抽痛后鲜血再次吐口而出,眼前一片漆黑,栽倒案上昏了过去。
没过两天,身在静烟专门安排的私邸中的连恒,接到了天之峰独有的传递信号,很快便赶来了老地方湖畔处。
观景亭里,逆天行已经在等着他了。
“义父,您终于露面了,可让孩儿好找啊!鬼医同半掌教都被朝廷抓了,生死未卜,不知义父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若要劫狱他是同意的,毕竟鬼医和半鹰天还有那三大护法实力不弱,有助于他们东山再起。
“…连恒,我找你是为了就此解散天之峰,往后你好自为之吧!”
一生荣辱他都走过来了,不想在最后还执迷不悟,将来没有颜面下去见他一生中最放不下的女人。
“义父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当年静烟委身燕王,害得自己失去唯一爱慕过的女人,加上那个女人还爱上了朱棣,他已经很恼火记恨了。如今却还要临阵脱逃,弃他们而去。
连恒哪里接受得了,不禁咆哮地低吼!
逆天行深深叹息一声,不欲多作解释,抬脚就要离开。
“义父…您别走,不要这样对我啊…”
十多年的相处到底还有一丝感情在的,他不明白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连恒慌然地跟了上几步一边呼喊,却始终留不住逆天行的步伐与决心。
燕王府。
朱棣离京后音信全无,任妃整日里无所事事,想寄去家书又怕男人身在军营重地扰了其心。
不知他一切安好?战事顺不顺利?
女人轻举梳子打理着秀发,眼神没有聚焦地胡思乱想着,直到铜镜倒映的烛火忽闪,她心下一凛,连忙屏退侍女。
“…你们下去吧,本妃要就寝了。”
“是,任妃娘娘。”
禾香彩洁退下后,果不其然随着强大的压迫感来临,不远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影。
“…静烟见过主公。”
静烟怀着忐忑微微福身,一时猜不透对方为何会突然现身燕王府?
逆天行抬了抬手示意。
他很久没有正眼看过静烟了,其实她的眉眼间有几分形似云水心的,毕竟是她的外甥女。
这么些年留静烟在身边,也让他觉得云水心始终没有离自己很远一样。
“我见过连恒了,若你想保存性命好好守着燕王的话,就别再同他搅和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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