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哪里会知道呢,不过是胡乱猜测罢了。是想着段姑娘若自己能救王爷的话,也不用藏着掖着等到今日对吧?”
任妃这才懊恼地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差点没被紫魅套了话暴露身份,这样解释也算合情合理吧,应该不会就此怀疑她了吧?!
慌不择言连惯用的‘本妃’称呼都忘了,紫魅不想怀疑才怪吧?但是现下她有更重要的事,默默地收回了审视的眼神,专注着望着那扇关闭了许久的房门。
从晨曦等到日薄西山,幽散的光影斑驳地打落,时间一点点过去院子里的气息随之紧张起来,成功与否似乎就在一瞬之间。
没等殿门张开,反而等来了皇上的圣旨,传旨的管事未得见燕王,索性任妃在场便代为领旨了。
可谁也没料到此番圣旨,竟是要燕王在七日后动身赶往藩地整顿兵马,出征北元扫清余孽。
看来那次的刺杀果真是惹怒了皇上,可谁又知道那可能不过是个借口罢了,蒙古遗族一日未除,江山社稷便一日都不稳妥。
“妾身领旨,谨遵圣意。”
任妃懵懵地接过圣旨,为何皇帝的旨意来得如此突然呢?倘若燕王这次撑了过去,那他又要重返藩地北平,便是再次留她一人在京中没有盼头的等候吗?
时光辗转流逝,园内的常青藤树弯远远望去挂着一弯新月,夜晚清寒袭人,更为这紧张的氛围多添一份肃穆寂寥。
不多时,内室有了动静开了一条门缝,似是里面的人没有多余的力气,打开那道沉重的大门。
所有人怀着激动奋然的心情,快步迎了上去!
映入眼帘所见的段凝满头大汗,几近耗尽心力般的面色憔悴,轻轻翕合失去血色的霜唇:“…燕王已经没事了。”
尾音虚无缥缈,离得远一点点就不能听见了,话毕段凝再也支撑不住昏倒了过去。
“…段姑娘?!”
“快,请大夫过来!”
顿时侍女守卫全部动了起来。
等待府里郎中为两人诊脉后,正如段凝所言,燕王身体机能和受损的脏腑全部恢复如初,只要稍加静养即可。
倒是段凝耗损了许多内力,伤及真元恐怕得休养调理上一段时间才行。
“多谢大夫,劳烦您多熬些补身子的汤药。”
其他人听闻燕王没事都围去了内殿,只有禅心留在偏殿照顾受伤的段凝。
拧了拧干净的毛巾,轻轻擦拭着女人汗湿的脸庞同双手。
这么些日子以来王爷对段姑娘的付出,他们都看在眼里,一直以为段姑娘只是有点特别,是不甘屈居男人羽翼下的江湖儿女。
如今才知晓原来她与王爷的感情甚笃,如此深厚,甚至到了不顾自己安危也要护对方周全的地步。那是王爷从前未曾对待过哪个女人的,哪怕是她的女主子燕王妃娘娘也无此殊荣。
想到这里,禅心为两人的感情触动,但心里又为自己的女主子打抱不平,一时间她也纠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