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定然是去了天涯酒楼,那么必当是同段姑娘在一起,想了想不敢深夜去冒犯。
辗转过了响午,主子才回到府里,这样说来男人在酒楼呆了接近一天一夜!
主子最近的举动都离不开那位段姑娘。好比这次还让他亲自去天之峰,把逆天行的练功房烧得渣都不剩。
这打草惊蛇,不是主子一贯的作风。想来八成还是为了段姑娘吧,借此向天之峰立威,光明正大的庇护七姐妹。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们英明神武的主子莫非也逃不过?
“知道了。天之峰还是要盯紧了,皇上万寿临近,本王不想到时出现任何差池。”朱棣轻启薄唇,语调微凉
“是,红魍领命。”
男人红唇白齿,一袭广袖红衣,眼挑邪魅,一副可颠鸾倒凤之姿。但在燕王面前,言行举止除了恭敬还是恭敬。
朱棣执起茶杯之际,红衣飘然隐去。当真如鬼似魅,来去如风。
“狗贼,恶魔你给我出来!”钟琴一路跑出来气喘吁吁的,可回应她的只有野风拂过树叶的沙沙作响
“恶魔知不知道你害得我有多惨,现在教主不要我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钟琴悲戚哭泣,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一念错,竟是步步荒芜。
“哈哈哈…事到如今你有什么好埋怨,还不是因为愚蠢!”
伴随刺耳尖利的狂笑,连恒隐身慢慢现行,张扬跋扈的五官倒,气场所透露非正气之风,令人不得不防备。
“你终于出现了!都是你这个狗贼误导撺掇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钟琴擦干泛滥的泪水,眼里爬上了同归于尽的念头。什么都不管不顾,奋力一股劲儿便向连恒扑了过去!
可惜,她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连男人的身侧还未近得,便被伸出的魔爪迅速掐住了脖子!
连恒露出轻蔑的笑意,手臂逐渐用力。
使得钟琴脸色越来越难看,脸部一片憋红,只好奋力拍打掐着她脖子的手。
这点力道连恒完全不放在眼里,眼看钟琴气息越弱,彼消我长,连恒亢奋的因子愈是肆虐邪生。
犹如捏死一只蚂蚁那么轻易..…
就在钟琴快要窒息过去,突如其来的掌风势不可挡,从连恒背后袭来,直击他的后臂膀!
连恒吃痛地缩回了束缚,钟琴如获大赦大口的喘息,差一点她就真的要被掐死了。
连恒睁着愤怒的黑瞳:“我当是谁?原来是浮嗔教主。怎么?这贱婢不是被逐出门派了吗,我要杀要剐,你可管不着了吧?”连恒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男人信步走来,持箫在前。背光而立冷若冰霜,似画轴上不惹凡尘的谪仙,可远观而不可亵视。
在钟琴眼中亦如初见高高玉立,她卑微如蝼蚁,撑在地面的手悄然攥紧。
浮嗔扫了钟琴,可悲可怜至极。
她这又是何苦,无非送死来了。
“是与不是与你何干,你同我伏魔教是还有一笔账未算吧?”浮嗔每一个字都是冷硬的弧度,眸底有层层叠叠的寒气涌现
“你!”
浮嗔摆弄着长箫,连恒有些不淡定了。
别说他受了伤,也根本不是浮嗔的对手,攥紧了双拳冷哼一声,不甘不愿地再次使出隐身术,逃之夭夭。
浮嗔冷眸微眯,第一次见得隐身术的神奇奥妙。
“钟琴谢教主再次相救之恩…”
钟琴跪倒在地,虚弱不已
深深爱慕的眼神未曾从浮嗔身上离开,正如男人一眼也没有落在她身上。
拂袖离开,连同萦绕在空气中的冰冷气息逐步解封。
半响,钟琴追随浮嗔的背影跟了上去,亦步亦趋连气都不敢大喘。
然而这点举动,如何逃得过浮嗔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