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这么愚蠢相信这个小人的话,害死了她家教主,悔不当初恨不得杀了连恒!
女人的力气能有多重,就打了两下,连恒极不耐烦扒开了钟琴的手扣住,凭她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敢对我动手手脚,他们落到这个地步不都是靠你的帮忙吗!”
连恒轻飘飘的话语像针一句一下扎在钟琴心头,痛得她无法呼吸。
毫不留情过河拆桥,把钟琴甩到了地上,冷笑置之。
什么?!
悲痛愤恨的谢青脑子嗡嗡作响,怔愣之后发狂的找到一个宣泄口,抬手胡乱擦干了挂在脸蛋的泪花。
冲过去忍不住往瘫在地上的钟琴一巴掌过去:“原来是你,你这个坏女人!你还我萱姐来,你这个坏女人…”
谢青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将她们引到这里,就是要加害萱姐和浮嗔!
挨了一耳光的钟琴像给打懵了,也不敢还手。
罪恶心涌上心头却还在喃喃自语:“…不是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有要害他们,我没有…”眼泪夺眶而出,她的整个世界在浮嗔坠下山崖的那一刻崩塌了
这坏女人还是个疯女人!
谢青很快注意到了另外一个人,她刚才赶过来的时候,就是这个人出手打了浮嗔,才导致宫萱掉下悬崖的!
扬鞭而起,鞭势包含了主人的悲愤。
势如破竹挥,向得意洋洋的始作俑者!
反应迅速的连根岂会白白挨打,侧身左闪右躲,第三次看准了谢青出手猛然抓住谢青气急了,无章法乱挥的长鞭。
见气得跳脚的谢青,死不要脸的连恒还在打趣挑衅:“小姑娘脾气这么大,可会嫁不出去的哦!”
“我去你的祖宗十八代!”谢青觉得天底下什么粗口骂出来,都不及这个混蛋可恶
鞭子抽不回,另一只空着呢。
兀地运功青色的光圈围绕出手一掌,趁着连恒闪身躲避分神,谢青灵活瞬间抽回束缚的长鞭。
臭丫头还挺机灵。
连恒望着空落的手冷哼,除了张狂没带任何色彩。
须臾,对方来了两个帮手。
又是那两个死人鬼水,火护法!
一时间三大护法聚集加上连恒,战况一目了然。
谢青定了定神,虽然害怕但她很有骨气的从来不在敌人面前表现出来。
萱姐被害摔下山崖,反正她也没有脸回去见其他姐妹了。
就算要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给她们陪葬!
思及,置之死地的狠劲被激发了出来!
扬鞭而立,一袭青衫裙角随风飘逸,精致娇颜除却往日的一派天真,取而代之的凝重还有视死如归。
在谢青决心拼死一战双方对峙之时,浩浩荡荡一帮人马冒牌货出来。
领头人丰神俊朗,神色带着匆忙,是萧庄主萧胤!
那时浮嗔在茶楼察觉不对,便让身边的箫敛返回天机庄报信,萧胤的出现正是寻着,浮嗔留下专属伏魔教记号找来的!
“教主呢?!”
箫敛只看到钟琴半死不活瘫在地上,声泪俱下。瞟到教主从不离身的白骨箫丢弃在地,他能不着急才怪!
直觉定理永远好的不灵坏的灵!
下一刻箫敛就得到堪比晴天霹雳的消息:“…教主,坠下崖了…”
钟琴两眼呆滞,没有了生气。
说完眼前一抹眼,支持不住昏倒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就离开教主这么短时间,怎么就出事了呢?
箫敛不敢相信,教主武功那么厉害一定会没事!
趴在断崖忍不住呼喊,恨不得也一块跳下去!
“萧大哥,就是他!就是这个王八蛋把萱姐还有浮嗔教主打下山崖的!”
帮手来了谢青才不怕,一定要让他们偿命!
萧胤一时也难以接受,浮嗔他们就这么坠下了山崖死生未知。如果他们能早一点赶到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
可如今多想无益,最该死的是那个罪魁祸首。
“我害他们掉下山崖?谁?哪个狗眼睛看见了?拿证据出来,本少主只是路过罢了,不要信口雌黄诬陷好人。”
萧胤意料之外的出现,连恒惊讶后也不露慌色,照样正经八百的睁眼说瞎话。
“你王八蛋,龟孙子敢做不敢认!”谢青气急
好在萧胤拦住了她,现在没有确凿证据,他们死不认账,萧胤知道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有没有做过,自己心中有数!最好祈祷浮嗔教主与萱姑娘安然无恙,否则有的是人收拾你!”萧胤怒视,重重的向连恒宣言
拉着濒临崩溃的谢青离开此地,必须得回去召集人马前来营救他们两人。
仅仅半天时间,伏魔教教主浮嗔‘意外’坠崖的消息在京城,乃至武林传开了…
如此短的时间拥有这么大的势力,除了天之峰还会有谁!
天之峰向来张扬,无法无天。谁又敢造他们的谣言,这件事也只得肚子搁把尺,心中有数。
因几大掌门长老失踪而乱哄哄的局面,如今更像炸开了锅,传言四起。
武林三大门派,一正一邪一魔相生相克。浮嗔生死未卜便是少了一个能够牵制天之峰的对手,看来此届的盟主大会就甭比了,胜算似乎在每个人心中了然明镜!
燕王府。
月影藏传来情报,七色蝶证实是‘西域七色蝶’。早年投靠了天之峰,而且在半年前方才冒出头,看来这只老狐狸未雨绸缪得紧。
得到消息后,朱棣亲自去了一趟七色蝶。几个长老在那里消失,逆天行费劲心思设了这个局,想来不会那么轻易便吸取了他们几人的功力。
难道是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预谋?
朱棣心生疑虑,故而今早故意打草惊蛇。以他对逆天行的了解,若让自己识破了局,定然会再做打算。
现在的他只需要再等到一个机会便可。
思绪止,朱棣停止了踱步返回书案。
铺开宣纸欲写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笔不见了?
他用惯了那支雕纹古笔,一直随手放置案上,从未插回笔筒,且他的书案不让随意下人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