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打开上回燕王放东西的抽格,翻了两下夹在书册里原来竟是一本‘参战名册’!
如果她知道了名册上的先后出战名额,对于天之峰无疑是取得先机的好事!
任妃想着勾起一抹笑,翻开名册,一列列她从来只听闻过的江湖大人物,名列整齐在本子上。
武当这次居然派了两位张真人的得意弟子,还有虚业道长出战。伏魔教的教主浮嗔,风燃,外加一个长老…
果然是风起云涌,群雄逐鹿。
当翻看到峨嵋派名额的时候,任妃一双桃花眼由黯转亮兀地睁大!
怎会是她,段凝?
她们竟然加入了峨嵋战队?
这下她明白了,原来那一千两赌注只是障眼法!
好啊,居然在背后跟天之峰玩阴的,如今让她取得了先机,到时候看她们怎么来怎么死!
任妃可是出了名的过目不忘,十大门派的所有名额,很快储存在脑子,倒背如流。
末了,再张望一眼殿外,小心翼翼将名册放回抽格。
在她放东西时,意外发现了一本书策里夹着的一张宣纸,好奇心驱使下还是抽出来一睹为快。
双眸顿时染了怒意,纸上竟是画着那个白衣女子段凝。
手持玉笛,轮廓神韵几近重合。
真有股想撕掉画像的冲动,可她不敢。
将所有嫉恨藏在眸里,潜意识仿佛将画像撕成了碎片!
看来一直以来是她善良了,才会一次又一次被玩弄鼓掌,这回定要让段凝知道她静烟使者的厉害。
默了默,极力平覆心绪。
把画纸放好,挥袖摆动之际不小心碰到燕王时常用的一支墨笔,擦落在了地上?
连忙拾起,慌乱摆插回白玉雕笔筒中。
理了理裙袖若无其事地抬步离开…
……
话说回宫萱,钟琴一直带着她们赶路。
穿过人来人往的街道,却一直未到。
“钟琴姑娘,浮嗔遇难箫敛哪去了?”
不知疑惑还是心急了的宫萱,问道齐肩而行的钟琴,箫敛一直紧跟着浮嗔的,怎么没听她提到呢?
“…他,他同教主一起遭到了埋伏,也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钟琴着急,着急要将宫萱引到那个地方
“那我们快些赶路吧!”
赶紧救了帅哥教主,然后赶回家吃晚饭,谢青凡事都往好的方向想。
殊不知她们此去是怎样的陷阱暗算,福祸难料,生死难测?
经过小半个时辰各怀心事的赶路,宫萱还疑惑什么茶楼开得那么远?
岂知竟是将她们带到了一处,险境环生的山崖!
宫萱当然意识到不对,揣着警惕再次询问,然而钟琴的回答却是,浮嗔在茶楼遇难然后被人追杀到‘马回崖’。
只好将信将疑,环视四周有打斗留下的痕迹。
便散开四处找寻浮嗔踪影…
不多时,宫萱在石崖处惊现一个男子昏倒在地上,衣着打扮与浮嗔一模一样,只是头部朝下看不见面目。
持怀疑还是不由得走近,倾身蹲下,唤了两声没有反应?
正想伸手触碰,倏尔原本躺着不动的人竟一下子蹿起来,卯足了力道一掌就打向了宫萱!
有警惕但毕竟始料未及,速度上就处了下风,一掌对视连连后退了两步。
地上的冒牌货很快爬起来,正是上次在郊林败给宫萱的木护法!
几声阴险的笑声过后,蔑视宫萱:“哼,你万万没有想到吧?哈哈哈…”
这竟是陷阱!
那浮嗔他会在哪里?
宫萱此话一出,得到的是木护法讥笑:“死到临头还惦记着男人,本护法就随你愿送你下地狱找他吧!”
“你什么意思?”
宫萱骇然,心下紧张。
莫不是府浮嗔他?!
刹间怒意油然而生,没有削弱的迹象。
迅速从背上取下凤鸣琴,木护法机警岂会让对方弹指对付,猛然又发起攻击阻了她的动作,宫萱只得先行招架眼前阻碍。
单手应对,暗地素手一横,犀利精细的蚕弦夺袖而出。
这一阵宫萱略有心得,正好拿他操刀!
木护法以木萌身,此处悬崖绝壁确实手段不得施展,只得靠一招鹰勾爪,招招毒辣,猛攻。
勤加练习后的宫萱以深厚内力驾驭,蚕弦也听话控制着像模像样。
时而直立时而弯曲,细利收放自如,若隐若现。木护法根本无从下手,一时半会碰不着那根滑头的蚕弦,躲闪的同时企图猛攻宫萱真身…
结果不尽人意,木护法伸爪,宫萱侧身躲过,接连落空。
宫萱却趁机收近了蚕弦,弯曲环绕忽而扣住木护法伸开的手爪,一头牵制令他挣脱不得!
一声冷哼,蔑视木护法。
紫衣迎风临立,衣袂飘飘。斜抱凤琴,自生冷魅戾气。
稍微用力牵扯,细利的蚕弦很快在血肉之躯的木护法手腕留下了伤痕,禁锢出丝丝血迹。
只要再下点劲,木护法便会伤及筋脉!
“说,浮嗔在哪里?否则我废了你这只狗爪子!”宫萱怒及,语气不掩威胁冷酷
“哈哈哈…你倒是废啊?我等着!”
木护法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嘲讽的看着宫萱,半点慌色都无。
宫萱煞不住气愤,素手收紧了蚕弦。
可没有想到的是,她竟使不出力气了!
一调动气息,心口便一阵难以忍受的抽痛。
她这是怎么了?
没有内力控制的蚕弦犹如发丝软弱,木护法见缝插针轻而易举挣脱了束缚。
“是否觉得心口抽痛使不出内力啊?本护法就告诉你,这是中了软筋香的反应!哈哈哈…”
好生得意忘形的卑鄙小人!
宫萱惊觉,定然是刚才与他对掌之时中招了,这药无色无味,未发作之前竟丝毫没有知觉。
想来他是将粉末藏于袖里,连同掌风让她吸入了体内,一运功自然加速药效发挥。
糟了,她的内力正在一点点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