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柔情划过心底,多生了一丝挂念。
顿了顿向边上刚刚来报告的谢青说道:“既然皇上说了要人证物证俱在才能定案,目前你姐姐便还是安全的。衙门那边本王自会派人打点好一切,你们也别太担心。”
话毕,墨眸寻去方才他亲自重新埋种好的昙花栽,墨绿的小叶子已经生长了出来,相信它能够存活下去,开花结果。
幸好有燕王他们在,相信段姐很快就会没事的,谢青听话地点点头。
“…啊啊啊!”
堪比杀猪现场的嚎叫划破寂静的空间。
以谢青的性子郑天雄落到她手里,还真的担心只留内伤不留外伤!
不过,现在她没什么心情整花花肠子,就当为燕王办事,给自己出口恶气得了!
然后就有了郑天雄死过‘剥皮拆骨’的嘶喊,二十板子接连不断落在他身上。
她们两人也没用多大力气,郑天雄一身圆滚滚的根本摸不着骨头,顶多是肉疼,在家躺个十天半月也就没事了!
只不过郑天雄还是像杀猪一样的惨叫,板子落一下他可以嚎上三五声。
听得在场不敢动的官差又刺耳又解气!
足以见得他在百姓心中的印象,嚣张跋扈无事生非,花见花败车见车爆胎的那种!
杖邢完毕,谢青灵纱也是累了。
好笑地看着郑天雄痛得死去活来!
“…哎呦痛死本公子了,一个个混蛋的还不快过来扶本公子,都不想干了?哎呦…”声音稍稍说大点,屁股就跟着疼
“你,你们俩给本公子记着,今日这笔账我一定会还给你们的…”郑天雄半个身子全都挂在两个捕快身上,扶着腰不敢动
“走着瞧哦!”
海岚,柏含在旁边忍不住笑了。
郑天雄又搁下骂咧咧的狠话,便享受着四人大抬,被抬出了酒楼。
在场的客人拍手称快,谢青痛快涌上脑门:“各位客官,大家吃好喝好。今儿的酒菜钱我们酒楼免单哈!”
随后一阵更热烈的掌声响起。
“呵呵,您还挺大方!”灵纱小声在谢青耳边嘀咕,好不容易这几天生意慢慢好起来,这又要亏多少本呦
“哎呀我这是为民除了祸害,值得高兴嘛,大不了记我账上咯!”
“好咧!就等你这句话。”
灵秀的五官露出狡黠的笑意,没等谢青反应过来,灵纱脚下生风蹦到柜台记账了!
…臭灵纱,又被她坑了!
她只是说说而已嘛。
谢青发现自己好像闯祸了,门口一个乞丐听说酒楼有免费酒菜,狂风浪卷至少也有十几个老老少少的乞丐闻风赶来了!
宫萱梦依回来的路上,远远看见郑天雄被‘八抬大轿’抬了走,进酒楼这才明白了前因后果。
“活该他倒霉,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再来撒野?”梦依十分赞成这个做法
尤其是听谢青说得燕王那么酷,不由得对他多分好感,若是日后他要追段凝的话,她们百分百帮定了!
听闻了小安子带来的消息,这也让她们犹感时间迫在眉睫,可至今还无半点头绪,相反困顿丛生。
原本宫萱想把在现场拾到的翠玉耳环告知燕王,却得知在半个时辰前他已同朱桢去了衙门。
燕王伤势未愈,可任她们怎么劝阻也执意出门,想来在他心里段凝比他的伤势要重要得多。
只希望这件事可以快点解决,段凝回家,燕王也能好好养伤了。不然这样连累人家来回奔波,姐妹们实在内疚不已。
两位重量级的王爷亲自驾临应天府,这可是郑沐英上任十几年来第一次光荣,可令蓬荜生辉啊!
郑沐英率一干人等参见完毕,燕王看似风轻云淡说了关于郑天雄的事,自然就是他敢死冒犯二位殿下咯。
郑沐英闻言震惊不已,一双老寒腿打哆嗦地立马下跪,郑天雄被抬回来他不是不知道,就是万万没有想到燕王处置后还亲临府衙,难道还有什么‘未完来续’?!
“…下官教子无方,冒…冒犯二位王爷千岁,还请燕王殿下大人有大量…饶过犬子一次…”素闻燕王以军规作处罚,他那娇生惯养的儿子可怎受得住啊
朱桢暗暗偷笑,这还真两父子,打哆嗦的节奏都一模一样!
“不知者不罪,重罚可免轻责可免不得。本王适才已稍惩处过他,还希望郑府尹日后严加管教,免再出什么祸事。届时,本王可不会再手下留情。”
男人持扇负后,墨眸半透寒光,清浅语气不怒自威。
“…谢王爷,下官定遵教诲。”罚都罚了还能咋办
朱桢告知郑沐英酒楼上下被郑天雄里外搜查遍了,没找到那把所谓的杀人凶器。
当然,他们知晓段凝并无杀人怎会私藏凶器,若然真有也定然是栽赃的。
两位王爷都如此说了,郑沐英是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刚刚皇上口谕传来不可私下审问嫌疑犯,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下不可定案。
如今两位王爷又来访衙门提及此事,看来这件案不单单是侍郎公子被害,按惯常处决嫌疑犯那么简单了!
如今连圣上都惊动,他只不过一个小小府尹,都是听命行事罢了,郑沐英自我安抚了下。
便请了朱桢到内堂用茶,燕王则是要前去‘了解’案情,‘探视’嫌疑犯。
朱能也是在半个时辰前赶去了酒楼,燕王一夜未归,先行去了靖昙轩寻无人,心想该是在天涯酒楼。
真是折腾他了,得到谢青告知又急匆匆追随来到衙门。
王爷此时又去了大牢,只得在外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