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嗔的功力稍探,自然知晓有人靠近,想了想此时会来此的只有她!
“…紫衣姑娘?”钟琴非常疑惑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萱姑娘,你来给我们教主送玉佩吗?”
箫敛对于漂亮姑娘总会比较上心,不过这个紫衣姑娘可不比一般!她身上还有玄武玉佩呢,见她两次出现在这里,下意识就以为是想通了来还玉佩的。
“这个嘛…”
宫萱说一半停下,邪魅一笑。
“无可奉告!”
好吧,害得他眼巴巴等着!
“钟琴,箫敛你们先行退下。”
“…是,教主。”两人不敢不从
钟琴转身离开之际,居然看见宫萱所持的花灯与浮嗔的一模一样,同样的紫色灯布,浮雕古琴!
顿时瞪大了双眸,不敢相信地看向了宫萱,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会这么巧合?!
教主他该不会是?!
一个可怕的念头刚滋生又被自己否决,教主怎么会去对一个陌生女人上心呢!
她催眠着自己,是钟琴的琴不是紫衣姑娘的凤琴!
“你要给本座的答覆?”浮嗔缓缓转身,持箫在前,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漠
“伏魔教创于五代时期,历代教主相传断心掌,持有信物玄武玉佩是打开伏魔天洞的钥匙。我说的对吗?”宫萱没有着急回答,先是说了一段开场白,她要确认
“是又如何?本座要你的答复。”浮嗔语气冰冷
“…我也需要你一句实话。”魅然眸子对上了男人冷冷的黯瞳
她记得那本记载伏魔教的册子上有一段话,伏魔天洞中存放着本教始祖自制的最高级武功,‘幻影诀’。
百余年前玄武玉佩丢失一半后,伏魔教先祖教主为防幻影诀落入歹人手中,狠下心来用毕生的功力,方才让伏魔天洞打开一个小门,将幻影诀封锁在里面。
自此一百余年来,无人能够再打开。
听到这些话,浮嗔冷眸少见的微微流转,她何以知道这么多。
“那么,你是为炼成幻影诀然后想去竞争武林盟主?!”宫萱没有让浮嗔开口的机会,再次反问
伏魔天洞藏的是伏魔教最高级武学幻影诀,他要取得,又要参加盟主大会!
她不得不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她问得很认真,更有甚居然希望浮嗔的回答是‘不’?
因为这样他就不是为了达到自己目的,迫不及待要取回另一半玉佩。
可惜她等了良久,没有得到浮嗔无论是否认还是承认的一字半句。
这算是默认吗?
宫萱顿时感觉心里不舒服,透不过气。
是因为她看清楚了他是怎样的人吗?
手中的花灯不自觉纂紧,尽量让自己的神情语气,跟平常一样无谓。
“既然你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要我的玉佩。那么抱歉,我没有这个义务帮助你。这就是我的答复!”
话毕,对上男人不动声色的目光。
若不是,就反驳啊!
她不相信他这样冷傲孤高的人,内心会是如此私欲,野心的伪君子。
可他没有任何言语,再次沉默。
冰冷的气息,令人噤若寒蝉。
宫萱再也呆不下去了,不想再看见他。
带着一抹飞快消失的落寞,这一眼包含了太多。有怒,有怨,有失望。
她决绝转身,却看见放置石台上的花灯,与她一样的花式的。
却惹火了宫萱!
有缘人?
再无缘,再不相见!
“本座同意你走了?”冷冰冰的令人窒息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宫萱是停下了步子,只是为留下一句话:“你没有权利叫我做任何事!”
头也不回,手有意松开。
紫苏花灯立即掉落在地上,倾斜。
灯火燃了灯布,慢慢烧了起来。
烧到了琴架,烧断了琴弦。
浮嗔眼睁睁看那火苗渐渐烧旺,再慢慢消灭,化为灰烬。
再抬眸只能看得到一抹紫色身影,渐行渐远。
冰冷的气息让人感到恐惧,容颜却还是没有神色起伏。
浮嗔闭上了双眸,攥紧白骨长箫。
他不喜欢解释,更不会向任何人倾诉,从来也不曾渴望谁能够理解他。
可为何,此刻的心莫名抽动了一下,是一种连他都觉得窒息的难以忍受。
谁对谁错孰是孰非,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
明月依旧,山河寂静。
决绝离开的宫萱脚步一刻没停,似乎只有双脚在动,才能够缓解抑制她心里莫名其妙的难受。
走出了浮萍溪后,才意识到她这是在干什么?
那个男人本来就目中无人,冷血无情。想要当武林盟主一点都不奇怪啊,现在玉佩也保住了,她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嘴角像从前演戏那般,弯起不由心的笑意,谁又知道这抹笑隐约牵强。
与此同时,段凝三人在石桥上看烟花。
事实上是段凝在听钱茹舒讲话,却三句不离天涯酒楼的事。
说实话她是不大待见段凝的,不仅天涯酒楼开张后抢去了桂月酒坊很多的生意。
最主要还是因为风燃,虽然现在他们两人看似没有其它,难保日后会生什么变故?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言语之间她问得小心谨慎,却不知以段凝心思的缜密,怎会听不出女人话中带话,欲探其里。
她知道躲得了一次躲不了两次,况且她不是遇事逃避的人。
“…天涯酒楼可是日渐红火啊,你们七姐妹每日起早贪黑很受累的,可有意思与人合伙经营呢?还有酒楼里似乎有许多美酒,点心之类的,我还是从没有见过呢,不知可否向段姑娘讨教一下?”
这话最终目的就是她有意思入股,想分一杯羹。
酒楼里的新鲜玩意大部分都是她们四个现代人整出来的,这个她自然不会让钱茹舒知道那么多。
“我们经营酒楼无非想有个安身之处,并无意让其他人参与。至于其他的什么,我觉得只要用心都可以做到。相信茹掌柜这么聪慧一定明白在下的意思!时间也不早了,我先行一步,就此告辞。”
句句客气有礼有据,说完也不给对方再有开口的余地。略略点首,提着花灯落落大方转身离去。
“…哎她?!”
钱茹舒朱唇抿成一条直线,看着段凝走去的背影,心生一股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