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赛结束前,灵纱只移动了两个位置,打落的红线朱桢算过有五十八枚,比起那个落差不大的彪形大汉也整整多了六枚!
‘咚’!铜锣敲响,比赛结束。
公证人将打落许愿池的铜线全部捞起来,公开公正公平,细细清算,红线也就是灵纱的代表打落得最多!
这是意料之中的,灵纱拍了拍手接过那一枚鎏金牡丹,小有成就感地对朱桢扬起下巴笑了笑!
朱桢纵容地也朝女孩儿露出赞赏的笑容。
灵纱数了数加上金牡丹已经赢了十一个奖品,想想心情好得不得了。
还有朱桢脑抽的大方赞赏,她决定了请他吃东西去!
与此同时,段凝提着花灯没有特定方向,一路前行,并没有去寻找可以赢得奖品的游戏。
独自走来了碧波湖,绕湖边行走。
湖水清澈,即使夜晚依稀倒映出女人的身影与天上的明月。烟花打散的幽光,碧波微动忽闪忽现。
绕了一圈湖,走上了对面的石桥。
临仙桥,寻为何?
秋月依旧,却江湖岁月未同。
桥上游人各执花灯,远远望去花灯随着人行摇动,一片红通通的灯海在石桥上有几分相似游龙出海,摇摆明亮的意味。
段凝走了有一小段路,凭眸眺望,远远地有一盏,哦不,是两盏和她相同样式的花灯!
距离近了,看得也清了。
来人不陌生,正是那个眉目冷清的竹林公子风燃。
另一盏花灯的主人是一个女子,穿着紫红色对襟纱裙。
风姿万千,妩媚动人。
第一次见面段凝用这八个字来形容眼前的这个女人。
一个白纱胜雪,犹如世间昙花盛开的圣洁,眉宇一抹淡漠的清宁,叫人不可冒犯。
一个嫣然红唇,朱红寇丹,淡扫娥眉眼含春。好比一朵美艳带刺的玫瑰,尽显风情万种。
如此不同风姿气息的两个女人站在一起,对比很是鲜明突出。女人的敏感度总是比较强的,下意识对视了一眼。
风燃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巧遇段凝,冷清的眸子难得划过一丝异样。
本欲作介绍时,钱茹舒却先行开口:“…这位姑娘我认识,名满京城天涯酒楼的段凝段姑娘。久仰大名了,今日一见果然非一般俗世之人,小女子钱茹舒这厢有礼。”纤纤言语从她口中说出总有一种妩媚之态
段凝并无多言,礼貌地回以点头。
这个女人表面上看起来美艳绰约,但在对视之时从她眼神里感受了犀利,不似风燃的冷清温润。
这也才知道原来她是桂月酒坊的钱掌柜,难怪认识她,想来必然先前有打探了一番天涯酒楼吧。
随即话说到三盏花灯上,风燃的花灯是钱茹舒给他选的,她的自然也要与男人相匹配。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凭空多出个手持相同花灯的段凝,难道这是天意要他们三个人纠缠不休?
钱茹舒面上没有表露出不悦的神情,反而一脸新奇地调侃:“看来咱们皆是有缘之人啊,定是要交个朋友的”。
她看出来风燃言语间对段凝并不是很陌生的样子,为何从没有听男人提起段凝这号人物,不免感到疑惑。
带着点试探问道:“…还未知道段姑娘是怎么与我家公子相识的呢?”
说话的同时故意往风燃身边凑近一些,风燃往日也习惯她这么说话的,不知为何今日他听来暗暗有一丝排斥?
听到这里,段凝不难猜想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也无多想什么,顿了顿回答:“…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是吗?”钱茹舒态度有所保留,别有深意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
萍水相逢?
她真是这般想的吗?
流年知音,雪窟患难…
风燃脑海里闪过那些片段,若她是这么想的话,那么他也理应如此才对。
怅然般的点点头,当是回应了钱茹舒。
得到风燃肯定的答案,钱茹舒这才稍稍地松了口气。
她陪伴他身边多年,可他还是从来没有对自己动过多余的感情。
每当那些凡夫俗子沉迷在她的花容月貌中,她就越不甘。每每总会好奇自己都入不了他的心,能够令他倾慕的女子该会是怎样?
幸好不会是眼前这个女子吧,否则她将会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在见着段凝后,钱茹舒的预感越强烈。
……
世界太小了。
这句话再次应验在梦依身上!
她不是一条胡同走到底的人,七扭八拐。到处可见游人,正好体验一下大明朝的盛世灯会。
就是这样也能给她碰到了熟人,确切来说不能算熟人,只是见过一面。
就是她穿越后认识的第一个古代人!
两人再次碰面还是离不开武力!
正巧街头在杂技表演,好生热闹!
也不知哪个家长这么不负责任,估计钻人群看热闹,把小女孩搁路边上哇哇大哭!
然后这不出事了嘛,突如其来一辆失控的马车横冲直撞,驾车人大肆喧喊可就是不管用,只得大声呼喊让路人闪开!
谁曾想大马路中央凭空跑出来个小女童,八成是给惊吓到了,又太小不懂得避让逃跑。
正当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马车迫近之时,梦依从街道冲出抱住了孩子,情急之下竟忽略那辆马车也是朝着自己方向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得一道身影凌空飞来阻在了马车当前!
男人快速拉过缰绳,身为镖师他自小学过驭马术,很快把受惊的马控制了下来!
那匹马像碰到了同类,长长的脸蹭了蹭楚舆的手背,男人动作娴熟摸了摸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