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玉佩,你真有那么大的能量吗?该不该把你交出去呢?”
宫萱端详着半块自小带在身上的幸运玉佩,玉体通透,若隐若现萦绕丝丝紫红色纹光,真是越看越喜欢。
今天是第四天了,她答应明天给浮嗔回复的,可她心里真的很不舍得。
之所以这块玉佩在她看来这么珍贵,是因为五年前的一件事。
她们四人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玉佩也是她意外在树下埋许愿瓶刨出来的!
似乎在土里埋了很久很久,但却一点不影响它的光泽,丝毫没有泥土的杂味,拿在手里冰凉冰凉的,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吸引着她。
直到现在还觉得,这是她看过的最漂亮的饰品!
后来得到院长的同意,就一直带在身上,久而久之成了她的护身之物。
直到那年她报选了电影学院,当时她们根本就付不起学费。
所以段凝为了她能够继续读书,偷偷将自己的宝贝上古白玉笛子变卖了。
后来被她知道了,心下一横把玉佩转卖出去,重新换回段凝的玉笛。
再后来一晃几年过去,四姐妹都毕业有各自的事业。
段凝以研究生优异的成绩毕业,从事文学历史的工作,赚到第一笔钱就马上赎回了她的玉佩。
其实玉笛玉佩再如何珍贵,都比不上她们姐妹之间的情谊,愿意为彼此着想牺牲的精神,是什么珍宝都无法换的。
因此,这块玉佩不仅是回忆的象征,更是见证她们风风雨雨一路相伴,不言放弃。
想到这些年经历的事,宫萱忍不住苦涩一笑。过去好的坏的都是回忆,只要现在她们一直在一起,无论身在何地都值得欣悦。
…所以到底应不应该交给浮嗔呢?!
绕了一圈,又重新纠结在这个话题上。
闭上双眼,静静思量。
很快她睁开了眼睛,想到了什么法子?
冷魅容颜,弯起一抹罕见的微笑。
七岩厅。
朱桢朱允炆,灵纱谢青,分两队下棋。
这盘是谢青同朱允炆下。
朱允炆的棋艺还真不是一般厉害!
不到一盏茶功夫,白子便被黑子团团围困,无可退,可下子之地。
那个执白子的是谢青。
她一脸黑线,明显很不高兴!
臭朱允炆,难道就不懂得尊老爱幼吗!啊呸怜香惜玉一点呢!
特别还是像她这样,聪明伶俐貌美如花的女孩子!
谢青在心里自恋十八遍,然后水灵灵的大眼睛转悠。
“看,飞碟!”
第一次跟灵纱下棋,被她骗到了!
第二次是朱桢,她说:“看,飞机!”
朱桢管她说啥就是不上当:“…什么鸡会飞,本王怎么不知道?”
谢青嘴角隐隐抽动!
狼来了的故事谁都懂得,显然这次没人搭理她了!
“看你妹啊,老来这招!”灵纱抱臂,早就看出她的小九九了
“哼!你们都欺负我…”就花了三秒钟,白皙无暇的脸蛋上,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唰唰流了下来
“…好了好了青姑娘别哭了,我们不是故意的。”
“那你让我赢一次我就相信。”谢青止住哭泣,嘟着嘴抗议
“……”朱允炆噎住
然后接下来的几盘棋,谢青赢得不要太酸爽!朱允炆这放水大师忒明显了,下子不着边际,不该进的偏进,该进的防守不攻,这棋局还能赢才是大神了!
看得旁边朱桢和灵纱默默摇首,默契吐槽:“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放水泡妞!”
直到梦依楼下忙完上来后,干脆领着他们四人玩纸板斗地主去了!
仁心堂。
柏含整理着博古架的医书。
元亭则在书案将这次蛊毒典记同解方,记述在医典,以便日后查阅。
时光知味,时间好似停顿在这里。
男人偶然的抬眸,看见女子忙碌的身影,他脑海里恍恍闪出几个片段。
将来,或许在他的身边也有这么一个善良仁心的女子,他在写方子而她在旁边研墨。陪着他一起行医江湖,不为扬名立万但求悬壶济世。
只是他这个心愿能够实现吗?
因为那件事,他心里对柏含总有一份内疚感。他究竟该不该告诉她?一旦知道了,会不会和她连朋友都做不了?!
秘密深深压在心里,徘徊脑子。每次想开口,他又忍住了。
……
朱棣打坐完毕,看见段凝坐在那里,握着茶杯,有些不在状态。
如此安静相处,朱棣有些习惯了,喜欢上这样的生活。
可惜他有太多的无奈,太多的羁绊。
注定此生无法过上这样平淡,与世无争的日子。
但他正在为这个方向去努力,在因为某个人的出现之后。
以前他不懂也不需要,现在已经找到了值得他做的理由。
她的每次出现都轻而易举吸引住他的目光,一次又一次不费吹灰之力击溃他深处的防备。
也许刚开始他是有想征服这个与众不同女人的欲望,慢慢地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所谓征服的欲望,是在那样东西已经吸引到了你,才会产生征服占有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