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内都有奴役强行灌他们喝药!
黑乎乎血稠稠,不时散发腐尸的臭味。
牢房外站着两个袖手旁观的主谋。
刚才喂丧尸所喝的是鬼医精心调制的毒液,掺杂了主体丧尸的毒血融合一体,变成锐不可挡的‘丧尸兵团’!
逆天行狡黯变得锋利。
这次要让所有同他作对的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无论是被云彩遮掩的月亮,还是皎洁独秀的明月,圆月,残月都是富有色彩的,各有各值得欣赏的一面。
好比现在似月牙儿的一弯新月,晓风吹拂,树影婆娑。在风中微微摇曳,云彩漂浮更添了朦胧之美。
月下的景物也在月影的环抱中,变得黯然飘渺。
四方街上,一如往昔,万籁俱寂。
家家户户门窗禁闭,无一灯火留连。
一眼望去好似一座古老的城池,在岁月沧桑中慢慢沉沦,安眠。
忽地一阵阴风嗖嗖的凉风刮起,直叫人脊梁发冷。
紧接着一件复一件骇事接踵而至!
数只如夜墨,眼露凶光的蝙蝠展翅高飞,发出‘吱吱’尖锐的声响,飞跃楼台,飞向月际。
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个丧尸披散长发,脸色如擦了面粉的白。
不,是毫无血色。
两只眼圈活像被挨了几圈的黑。
布满了血丝,空洞如也。
泛青苍白的面容,僵直冰冷的躯体像死去多时,又尸身未腐的‘死人状态’,散发出一阵阵令人作呕的尸臭。
这一次丧尸们不像以往那样毫无章法,漫无目的,却是动作整齐,全然一致。
有组织有目地性的,不仅是嗜血的丧尸,更像发了狂的禽兽集体出动寻找猎物!
在百余个丧尸的前面,有一个领头的!
是那第一个被喂食‘百蛊虫’变成现在的‘丧尸之王’,他带领着他们,去向终点。
就在丧尸兵团到达东街的街道,拐弯再有一小段路就是天涯酒楼,路的起始点是应天府城门。
骤然,街道的屋舍一家接连一家不断打开大门,大街小巷流窜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平民百姓,乍一看数百人上下。
每人手里拿着一面铜锣,一根棒子。
有计划的,像临时训练的平民军队。
众人行动,排列,很快将那百余个丧尸团团围困在中央!
这些百姓足足有三百多个人,无疑正是在这三天里被救治好的蛊尸,已经完全恢复了意识。
那些被困死的丧尸基本皆是他们的邻里好友,甚至家人,亲人。
虽然此时他们心里是害怕的,但为了拯救他们的家人,爱人,骨肉。百姓们亦是奋不顾身,团结一致,众志成城。
本来原是要派官兵前来的,是他们主动请缨,想要靠自己的一点力量救回自亲人!
因此柏含两人便与众太医连夜为他们施针,封锁住体内要穴,在今晚行动的六个时辰中,即使被抓伤也不再担心毒发。
高高的城楼之上,莫霜毙命之处,临风亭立两人。
一袭白纱的段凝,与一身紫衣的宫萱。
段凝手持玉笛睥睨城下,宫萱端坐琴台,倾赏楼宇。
话为无情却道有情,名份忘心怎料衷心。
风烟流盼,无情纵览。
芳华锦瑟,忘心初始。
指尖舞落山河变,此时无声胜有声。
须臾。
段凝执起玉笛,霜唇轻启。
宫萱抚动凤琴,纤指绕柔。
两人第一次合奏‘无情音’与‘忘心曲’。
琴声悠扬薄亮,伴着音律若隐若现的紫色结界光芒护于周身。
笛音起落分明,随旋律幽淡的绿光化为一波波坚不可摧的结界屏障。
城楼下三百余百姓听到乐声的信号,便举起棒子死劲敲响!
乒乒乓乓,劈哩叭啦!
掷地有声的铜锣喧天,沉稳的笛音,悠扬的琴律。
顿时响彻大街小巷,流淌在空气当中…
段凝和宫萱有内功结界护体,纵使啰声再响亦干扰不了。
百姓们则是事先双耳塞了棉花,不然如此阵仗还真担心将耳膜震破。
丧尸兵团仍被死死困住,欲出不得。
一个个面目狰狞,挥动着僵白的长臂欲攻击阻止他们步伐的活物!
未想三百多个铜锣一齐敲响,那是一股多强大的力量声波,犹雷轰电闪砸在他们耳畔。
段凝与宫萱所合奏的‘情心寂’同样灌注了内力,散发出的音韵每一下都在扰乱粉碎,强行制住丧尸兵团的行动意识!
这么做无非想以无形音律,来刺激他们的大脑,企图唤起他们仅存的一点点的人性意识…
紧接着曲乐到了高声音韵,笛声琴声慢慢变得深奥,充满了魔力。
一声声逼迫着每一个丧尸。
每当丧尸欲冲破令人震耳欲聋的铜声时,数个老百姓,数面铜锣附和着乐声不停的走动,不停地变换位置,不停的绕圈!
啰声的干扰,乐声的逼迫形成一圈圈光影,流动变幻的人群活像巨大的漩涡幻影,无懈可击。
把丧尸兵团绕得团团转,分不清是人是影是鬼是魅,只能无可奈何双手抱着大脑,狰狞地发出声嘶力竭的呻吟,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