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静烟楼。
任妃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自己的三千秀发,望着镜中的黯淡的眼眸。
直到一道黑影闪过来到身后,她一点也无意外。
娴熟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件,起身交给黑衣人,脸上尽是冷漠。
无需多言,黑衣人双手接过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女人眼里无端衍生出一股戾气。
……
桂月酒坊与碧玉酒馆是京城并名的两大酒楼,生是红红火火蒸蒸日上。可自打天涯开酒楼张后便截胡了不少的生意,成功跻身第三大酒楼。
桂月酒坊。
酒坊总的来说是较宽敞的,一楼的客桌整齐排列,且每张桌上放着小花瓶,插上几朵艳丽开放的玫瑰花。
四周墙壁皆是名画作集,高山流水,琴棋书画,百鸟朝凰等等,整体的感觉用现代的话该是浪漫雅致四字形容。
这几天生意比起之前确实冷淡不少,店小二正拿竹拍无聊地四处拍赶苍蝇。
稍时,楼梯处传来脚步声走下来一个魅力十足的女人。约莫花信年华,她身穿紫红色交杂散花流月裙,芊芊细腰系着一条银白织锦腰带。
垂直的长发斜插金玉发簪,侧颈垂下青丝一缕。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手摇团扇,万种风情尽生。
店小二忙忙问好:“茹掌柜早安。”
在场的客人为之倾倒,连连问安。
她即是桂月酒坊的老板钱茹舒,身世不明却风华绝代八面玲珑,京城悉数达官贵人无不倾倒在她石榴裙下。
可惜老板向来走场不走心,不知最后谁能赢得美人归。
“嗯。”
淡淡语调透着说不尽的娆媚之意,左手环在腹前抵住右臂轻摇扇子,扫了一下四周。弯似柳叶的双眉微微皱起:“怎么回事,客人为何如此之少?”
“是啊茹掌柜,那客人多半跑到隔壁街新开的酒楼去了。”店小二马上回话
女人摇扇的动作骤然停下。
随即店小二把关于天涯酒楼的事汇报给她听。
“还有这等事?去,把那几个丫头的底细给我查清楚,敢和我们桂月酒坊抢生意,也不打听打听我钱茹舒是谁!”女人眼神三分怒气三分不屑,夹杂一丝泼辣
“是,茹掌柜。”店小二得了令,自是屁颠屁颠跑去
天之峰。
源林植满桃树,五颜六色芬芳盛开,花团锦簇,散发着桃花特有的清香。绿草如茵的草地高耸着参天巨木,蜂蝶恋舞,犹如桃源,令人身临其境。
逆天行站于桃林之中,一袭黑袍满眼煞气,似有些格格不入。
置于身后的右手缓缓伸出,运内力手掌发出银白色强光,对着正前方的一排桃树掌心渐渐合拢,骤然取吸。
瞬间那五六棵桃树的花枯萎而掉落,枝干也被抽干了水分,似风干的茄子晒足的枯柴轰然一声全倒下。
逆天行竟是见此大喜,双掌摊开:“哈哈哈本座终于练成了…”仰天长笑不已
方才这招便是《吸功大法》第二重,‘灵物吸法’可将世间具有生命力的植物将其水分营养吸干,在体内转化成自己的真气从而提高功力。植物越是茂盛鲜艳,转化的真气便越强大!
相比第一重只能吸取练武人的内力,简直小巫见大巫,且更加阴狠残忍涂炭生灵。
若然让他练成第三重,可吸日月精华改天换日。后果将不堪设想,到那时整个江湖只怕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属下参见主公。”这时下属来报
“本座不是说过练功时不准任何人打扰吗?”逆天行转身,眼里怒意尽显
来报之人吓得直打哆嗦:“主,主公息怒,这是静烟使者送来的信。”连忙呈上
逆天行瞥了一眼,接过信封:“下去。”
“是。”赶紧退下
拆开一看,字迹清秀:燕王今日启程自武当贺寿。另,前些时日王府有位白衣女子来访,武功极高身份不明。似与燕王有所关联,望主公查明。
静烟留笔。
皇帝竟然派燕王去武当,看来朱棣日后更有机会登上皇位,当初让静烟潜伏在王府这步棋下的倒是其所。
只是那白衣女子?莫非又是那段凝?
他早已查清几人,但来历仍不明。一想起她们几个,逆天行就气得直牙痒,看来是时候会会那燕王朱棣,顺势查清他的实力。
逆天行邪恶的心盘算着…
思索后的浮嗔决定,再次找宫萱拿回玄武玉佩。
主仆二人便装出访。
一进天涯酒楼,浮嗔下意识扫视四周,人多的地方他还是比较陌生的。
毫不犹豫地找个靠窗的地方坐下,男人身形修长,穿着淡紫云翔常服,锦带束腰。
腰间佩戴的一半玄武玉佩通体晶莹,内有紫光萦绕,色泽光亮,绝对是佳品。乌黑的发丝一半用银冠束起,一半垂背倾下,浑身散发着寒冰冷傲的气息。
店小二言富照旧过来招呼:“二位客官请问点什么餐?”双手呈上菜单
这些店小二跑堂的都是谢青梦依亲手调教出来的,与众不同的装潢布置,别具一格的招待方式,的确让人耳目一新。
浮嗔视而不见,把玩手里的白骨箫。
还是箫敛比较世故翻了一下菜单,也不怎么习惯,随意指了几样最后说道:“再上壶好茶。”
“好嘞,二位稍等。”店小二拾起菜单,忙忙下去准备
浮嗔瞥一眼箫敛:“你似乎挺熟悉?”
“呃...嘿嘿。”萧敛岔开话题的笑容,并不是他熟悉,只是他们家教主太‘寡趣’了,平日无事就得出来溜溜嘛
这时舞台上幽美的琴声响起,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漫拧飘丝绦。谢青一身白银色流水裙似一只蝴蝶翩翩起舞,青丝墨染。
云袖飘逸,若灵若仙,绽放着光彩…
箫敛不禁入神的看向台上的谢青,真像在云端舞动的小仙女啊。
浮嗔无意扫了一眼谢青,很快收回目光。看箫敛这般入神,他轻摇头,声音颇带严肃:“箫敛。”
萧敛太入神加上周围声音嘈杂他没听到,浮嗔不悦加重语气再次呵道。
熟悉的寒气迫使箫敛回过神,对上男人死寂的眼神,着实吓了一跳。
刚好小二端茶来了,他赶紧倒杯茶给浮嗔:“教主,您喝茶。”
浮嗔睨了一眼箫敛,方才接过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