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医好后,逆天行见才起意硬要留他于麾下任命,不想云山老人已是世俗之外的人,又一贯不满天之峰的所作所为,岂会听之任之。
是以嫉妒心上头的鬼医向逆天行进言,此人不除,必有后患。
最终趁着云山老人消耗内功之时将他杀害了,就这样逆天行手上又多一条人命,江湖上又多添一个亡魂。
这时,水护法仓惶来报。
将湖畔发生的一切禀明。
不过也是厚脸皮找了个替罪羊,将责任全推给白衣女子。
逆天行听完勃然大怒。
鹰眼微眯,犹黑暗一抹狡桀迸射。
……
灵砂师姐妹山下重逢,原来皆是云山老人的徒弟。
“她是我的师姐,柏含。”灵砂将手自然地搭在柏含肩上,带着郑重
“在下柏含,各位多多指教。”一眼扫过皆是几位年轻貌美的姑娘,又是师妹刚识的朋友,柏含也不那般拘谨了
这么热闹的场面,谢青哪里耐得住寂寞站起,拉拉衣角打招呼道:“嗨,美女你好啊,我是谢青。”习惯性地伸手
柏含正好坐在她的正对方,不懂意思的古代人有些恍然。
“谢青姑娘,你也好!”
然后她客气地就把谢青伸下手,所指桌前靠近自己的油焖冬瓜推给了对方:“哦…原来谢姑娘喜欢吃这个啊,给你!”面容温润,淡淡微笑
“哈?!”谢青铜铃美目瞬间放大
再次尴尬!她是这意思嘛?
“噗嗤~”梦依直接笑场
“油焖冬瓜,好吃好吃!”
此情此景,谢青还能说什么?
坐回位子没好气盯了梦依一眼:“笑啥?笑到肚子痛别赖我。”
段凝宫萱见此同样忍俊不禁。
……
夜晚,朱棣散座凉亭品茗观月。
轻触腕上的沉香手串,思绪飞扬。
祭天大典结束后看到父皇的心情渐渐稳定下来,他也欣慰。但父皇毕竟年迈,大皇兄又英年早逝,而皇长孙尚年幼,实在不忍看父皇这么操劳下去…
想到此,朱棣不禁叹息一声。
似无奈又似踌躇?
望着天上缺了一角的明月,不知怎的想起了那个白衣女子…
那日离别的一幕历历在目,五味杂陈。如此不知死活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所见,那般违抗,现在想来仍隐隐气愤。
举杯一口饮完清茶,起身免了朱能的跟随。
男人执扇负后,迈开步子却不知走向何处?走着走着,竟来到段凝曾住过的雅筑楼,步伐只停留在院子门口。
猛然望去房内灯火通明,还有人影走过。
莫名其妙地心中闪过一阵窃喜?
是她?
不,他清楚不可能会是她。
敌不住心底的召唤,还是迈开步伐。或许亲眼确定,才会死心吧。
推开朱漆门扇。
里边的确是有一个女子。
不过,是他的随身婢女禅心。
冷峻的面容默然沉落。
“参见王爷。”
禅心出声打破了男人的沉思。
她原是在这里打扫房间。
朱棣点首,淡淡开口:“房里的陈设还是原来的样子,不可随意移动。”
“是,王爷。”禅心遵令,心头不由闪过困惑
朱棣环视了下房间,便欲走。
在路过茶桌时,不小心脚底踩着了什么东西?
抬脚,禅心眼明手快拾起,双手奉上。
是一枚沉木戒指,模样精致典雅巧夺天工,不时散发淡淡好闻的幽香。
朱棣冷眉微蹙:“这是何物?”
“好像是段姑娘的戒指?”她记得段凝手上带着一个戒指,很合适段姑娘
原来是她的。
“也不知道段姑娘现在哪里呢?”禅心睹物思人
想起几日前在花园,王爷莫名其妙把段姑娘拉走,然后便无缘无故离开王府。主子只字不提,自然谁也不清楚其中缘故。
这句话禅心似说给燕王听,未想她家主子低眸凝视手中那枚戒指,不知道有没有听到?
思绪返回,朱棣微攥戒指,负手离去。
……
房内沉重古雅的摆设陈式,彰显主人的身份贵重,高华之中带有一丝生人勿近的寒气。
浮嗔于靠椅闭目养神,渐渐进入梦境。
梦里有一位长须的老者,立于湖心。
他双手负于身后,慈善温和的脸上流露出一股霸气,令人不得不信仰尊崇。
“浮嗔参见师父。”浮嗔语气恭敬,表情依然无多大起伏
欧阳尘抬手轻捋黑长的须子,对浮嗔点头微微一笑:“浮嗔徒儿,今日你能在梦境中得见为师,便说明你已经找到玄武玉佩的另一半了。”
“是,但徒儿还未拿回。”平视欧阳尘
“为师知晓,但你要记住玄武玉佩是我教之宝,定要找回另一半将其合二为一,方能打开伏魔天洞之门。”温和的语气尽是洞悉一切
浮嗔细细听着:“徒儿谨记师父之令。”
欧阳尘笑而点点头,不再开口。
转眼间便化为烟云消失于湖心。
顷时浮嗔从梦里清醒,定了定神。
玄武玉佩,他定要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