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青年数好牌,将第二十五张牌,送到他的面前,张明生翻开来,是一张梅花J。
等于他现在有了两对,可是庄上已经没了小二和J,他最大也就两对了。后面一张牌,要不要已经无所谓。
张明生不是没想过转牌,可就剩两张牌,再怎么变化,也改变不了两对的牌型。
就算连来两张A,也不过是大一点的两对。何况这个风险更大,安总与袁老肯定阻击,不如直接要J,将两对拿到手稳妥。
安总要来一张红桃九,仍然是同花的牌面,只是没了同花顺的可能。
三个人的牌面,依旧是袁老的大,轮到他叫注。不过张明生已经没了筹码,也没有必要再说话。
但他扭头问松哥:“阿松,我们已经梭哈了,你要不要再加注?”
这是明显在提醒松哥,这把已经胜券在握,想要怎么玩,由你自己决定。
松哥自然心领神会,嘿嘿冷笑着,用手指着他的手下,然后一个个的数过去,最后是三十四人。
他默念着:“才压了十个耳光,就是翻倍赔付,也才二十个,不够我这些兄弟分的。”
松哥抬头对范大烟说:“那就在押十个耳光,一共连底就是二十个,你输了要付四十个。我可以让我这些兄弟们,排着队来扇你。”
范大烟没了脾气,嘴角直抽搐,他在考虑,要不要放弃。现在放弃的话,也就输二十个,忍一忍还能撑的下去。
要是输了四十个,怕是老命都没了。
他也十分后悔,刚才逞什么能,早点放弃的话,可以少挨十下。
范大烟对于张明生的赌术,那是迷之自信,可张明生忽然不灵了,看他那个样子不是开玩笑,心里很是懊恼。
他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放弃,刚要开口,吴勇兵走到他身边,对松哥说:“这十个耳光,算我的,我接下了。”
范大烟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拍着吴勇兵的肩膀说:“不愧是好哥们,有难同当。”
他直接将有福同享的话省了,知道已经输定了。因为他最了解张明生,到底是真情实感,还是故意忽悠人,他最能分辨。
松哥阴阴的笑着,应了声可以,又轮到袁老叫牌。
他先是大有深意的看了张明生一眼,然后轻轻一笑,对傻青年说:“给我弟二十七张。”
傻青年在输数牌的时候,张明生在心里默念着:不是十,不是十,不是十。
因为袁老加上底牌,一对J,一张十,一张小二。J没有了,小二也没有了,只有来十,变成十J两对,才能赢他。
他心里念着念着,嘴巴跟着喊出了声。而且喊一下,他的头就点一下。不是十,头点一下。不是十,头点一下。
大家看的莫名其妙,范大烟见状,吼了声:“大家快来看,他作法啦,这把肯定要赢。”
他纯粹是捣蛋,不仅吼了一声,还跟着张明生的节奏,也喊着不是十,不是十,同样喊一下,也点一下头。
黄有坤成功被他带偏,也跟着喊不是十,喊完还点头。
那些观众们,更搞不清楚状况,就觉得好玩,从一个到五个,再到十几个,最后全都跟着喊,不是十,不是十,喊完一下,也点一下头。
三四十人一起喊,声音整齐划一,点头的动作协调一致,场面颇为壮观。
这么多人一起喊,声音自然小不了,将赌斗大厅里的声音,全部都压了下去。
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很多人跑过来看,人也越积越多。
傻青年也有意思,可能感觉热闹,这种场景难得一见,于是数牌也放慢了很多。
袁老要保持风度,又不能催他,脸色却已经不好看了。
安总却不管那么多,黑着脸催傻青年:“小子,你能不能快点,傻了吧你?”
傻青年终于数完二十六张牌,将第二十七张牌,送到了袁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