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明生跟吴天星,大家素不相识,又无冤无仇,也没必要去千他。
诚如他自己所说,纯粹是看他不爽。一来就摆谱,还要替他出头。关键长的太好看,可能嫉妒了。
张明生也不是要千他多少钱,可能就是想消遣他,打压一下他的嚣张气焰。
范大烟也知道,所以十分地配合。他出去一趟,带回来不少赌具,为的就是刺激张明生,希望他能有所恢复。
于是晚上熄灯后,张明生忽然说:“那个老范,我睡不着,不如找点事做吧。”
范大烟跟吴天星换了床铺,所以紧挨着张明生。他知道张明生要做什么,十分配合的问:“你要做什么?”
张明生答道:“你不是带回来很多赌具么?不如玩几把扑克牌吧。”
王有德插口说:“灯都灭了,还怎么玩?”
病房都是十点钟,准时拉闸关灯,房间里的开关不起作用,所以王有德提醒了一句。
不过张明生却说:“有人不是要跟我玩盲牌么?那有灯跟没灯,又有什么区别。”
他这话明显针对吴天星,吴天星只好说:“只要你想玩,我奉陪到底。”
长夜漫漫,大家本就枯燥,一听可以玩牌,全都起来了,连严老也不例外。
八个人围着长条桌坐下,张明生与吴天星坐两头,两边各坐三个人。
范大烟坐在中间,问吴天星与张明生:“你们想玩什么?”
吴天星大言不惭的说:“我随便,什么都行。”
张明生虽然看不见他,可是听他说话就来气,说道:“我可不随便出手,一定要有彩头。”
吴天星很干脆:“直接来钱的好了。”
大头问:“黑漆麻乌的,钞票也看不见,再说你们有现金么?”
范大烟道:“不用,咱们这么多人,帮他们记着就行。”
他又对两人说:“你们想好了,准备怎么玩吗?”
张明生实在不想说,搞的好像吴天星在迁就他。可是他不说的话,吴天星又不说,所以只好他来决定。
他说::“先来几把骰子吧,老范来掷骰子,我们来下注。同平时一样,大小单双押中得一分。点数押中得两分,押中豹子得五分。”
“如果猜错了,扣除一分。结束时算账,谁的分数多,减去对方的分数,就是赢的钱。我这样说,大家明白吧?”
大家都轻声的回答明白,大头跑到吴天星床边,把他被子掀到一旁,一把扯下被单,再铺到桌子上。
这样掷骰子,就不会发出声音,从而惊动护士。
吴天星傻傻的看着大头,忍不住问他:“你为什么不用自己的被单,非要扯我的?”
大头说:“你是新来的,当然要用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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