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三十六张扑克牌,对应他的一十八墩麻将。
而张明生拿了十四墩麻将,却配了十七对牌,这显然默契度不够。
他看了看举在半空中的手,什么红桃对八,黑桃对六,梅花对K,方块对十。
虽然也配对成功,可是乱七八糟的,远没有师傅的牌唬人。
张明生将牌面朝下,默默的放在桌面上,而后冲驰千里弯腰抱拳,喊了声:“师傅,告辞。”
他话不多说,就要准备开溜。驰千里连忙说:“且慢,我要跟你再赌一局。”
张明生愕然说道:“你赌术天下无双,不用再赌了,我认输还不行吗?”
驰千里不理他,迅速在桌子上抓一大把牌,又塞进去一张黑桃A,并快速理好,对张明生说:“你过来。”
张明生随他离开桌子,来到空的地方,两人对面站立。
驰千里双手洗牌,忽然全部抛向空中,对张明生说:“谁抢到黑桃A,就算谁赢。”
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这是小儿科的赌术,菊子跟小兰都不明白,这玩个什么劲,单伯来也是一头雾水。
果然张明生头都不抬,任凭扑克牌洒落。驰千里也不抬头,只是盯着张明生看。
等所有扑克牌都落地,他问张明生:“你为什么不抢牌?”
张明生没好气的说:“抢什么抢?牌都被你揣进裤兜了,又来这一套。我走了。”
张明生转过身后,驰千里一脚踢在他屁股上,骂道:“臭小子,滚吧。”
他这一脚力气不小,张明生跌跌撞撞的赶紧跑了。
菊子跑过来喊道:“喂喂,你别走,我还没踢呢。”
驰千里暮然回头,板着面孔问道:“你想做什么?”
菊子下意识后退一步,说:“师傅,你,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驰千里道:“不然呢?留下来你能赢?靠别人不是本事,凡事要靠自己努力。”
菊子不敢吱声,驰千里吩咐说:“去准备饭菜,我还没吃中饭。我要跟伯来兄,开怀畅饮。”
驰千里气场太强,菊子灰溜溜的走了,小兰那里还坐的住,说了声去帮菊子的忙,赶紧也溜了。
等两人走远了,单伯来问道:“小伙子是张明生?”
驰千里反问他:“你是不是万知道了?”
单伯来摇头道:“我是听他最后一句话,才有所怀疑,这才问你。”
驰千里说:“不错,确实是张明生。我刚开始收他为徒,原本是想教他赌术,所以用扑克牌训练他。一副牌抛在空中,两个人抢黑桃A。每次我将A藏在裤兜里,他都一清二楚。还看着我的裤兜,对我说:师傅,我不想学赌术,只想做个厨师。”
“三番两次后,我看他确实心不在此,便不再教他赌术,而是该用别的方法,练他的基本功。我看他的眼神似曾相识,便用这种方法试他一试,没想到还真试出来了。”
单伯来恍然大悟,说道:“我看不只是似曾相识,主要是你极为自信。在你看来,年轻一辈来说,还有谁的赌术,能和张明生媲美,是不是?”
驰千里笑了,说:“知我者,非伯来兄莫属。我藏牌的手法隐蔽,速度也快,一般人那能看的出来。而他一开始就注意我的裤兜,自然是熟悉我的套路。”
他随后问单伯来:“我们一直在为他担心,他反倒滋润的很,而且赌术是大有长进。他为什么来找你们,还不以真面目示人?”
单伯来这才想起来,张明生说的快递,急忙取过来,对驰千里说:“答案或许就在其中。”
拆开纸盒,拿出请柬,翻开来一看,两人对视了一眼,均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驰千里开口道:“全知道的表弟,跟向晚晴关系很好。看来我们一切事情,他们早已知道了。难道他们开千秋阁,是为了对付冷如冰?当初终止菊子与老刀的赌局,莫不是张明生搞的鬼?”
单伯来说:“你别问我,日后碰到张明生,一问便知。只是向晚晴舍弃行天下,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哇。”
驰千里表情迟滞,他想起来看的大女人电影,女主角也叫向晚晴,两个人的性格倒是差不多。
单伯来劝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辜负了人家二十多年,是该考虑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