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谁做庄,庄家会再掷一次骰子,然后根据骰子的点数,决定在哪家拿牌,怎么个拿法。
张明生掷了个一四六十一点,从自己开始数过去,最后在菊子家拿牌。以最小的一来说,要预留一摞牌。
张明生先拿,菊子后拿。单伯来与小兰不参与,只是帮忙理牌。
菊子本来还在懊恼,因为没坐到庄家。可是张明生掷的点数,居然在自家拿牌,尤其是要预留一摞。
她心中窃喜,这跟自己做庄,自己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就是对方先出牌。
她第一个四张牌,拿的是一对南风,东风北风各一张。这跟自己码牌时,设想的完全一样。
第二个四张,她不用看,都已经知道是什么牌。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北风一对,南风东风各一张。
第三个四张牌,会是西风一对,东风发财各一张。最后的跳张,是一张西风。
一切跟她想的一模一样,前十二张牌,东风南风北风各三张,西风两张,发财一张。最后拿的跳张牌,果真也是西风。
她这是起手听牌,单吊发财。如果不出意外,庄家出牌后,自己会摸到东风,在后面杠一张南风。
过一圈又摸北风,继续开杠,顶多再摸三圈牌,又会摸到西风,杠后发财。那就是十八罗汉,再加杠上开,一下子十张扑克牌到手。
菊子美滋滋的想着,甚至有些懊恼,早知道这么简单,应该把杠上开花加进去,就算翻一倍好了,二十张扑克牌,一下子把他打懵了。
菊子表情严肃,心里面忍不住在笑。不仅是因为拿到好牌,而是牌型按照自己设定,在往下走。
可能是太开心了,心里想着想着,面上也露了出来,而后不自觉的笑了。她看看张明生,还在理牌,似乎麻将不太熟练。
他不是一字摆开,而是三张一堆,摆了好几排。前面一堆,中间两堆,后面一堆。左右手还各拿一张,左看看右看看,好像不知道怎么放。
菊子理牌很快,早已整理完毕,盯着张明生。看他笨拙的样子,实在憋的辛苦,终于笑出了声。
小兰侧身看菊子的牌,虽然不动声色,也觉得这把稳了。她觉得张明生这一局,肯定已经无力回天。
菊子等了一会,张明生还是左看看右看看,好像拿不定主意出哪张牌。她催促道:“喂,看好了没有?先出一张牌。”
哪知张明生双手一合,两张牌放一起看,随后弱弱的说:“我好像天胡了。”
这就是庄家的好处,可以一张不用出,摸起来就胡牌。这也是为什么,菊子要抢庄的原因。
菊子心里咯噔一下,她不是没想过,这家伙别摸个天胡的牌,那自己表演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无论洗牌的随意,还是刚才理牌的笨拙,菊子都不相信,张明生有能力拿到一副天胡的牌,除非他实在运气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