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人押注,眼看要冷场。戴子饶把刚刚分到,一块十万的筹码,押了个小。
冷面又等了会,确实再无人押注,只得揭开盅。三粒骰子,分别是一二五点小。
戴子饶竟然中了,张明生咧嘴一笑。其他人则悠闲的喝着酒,偶尔瞟一下张明生。
他们不是责怪,反而更是佩服。幸亏撤的早,否则已经输了。
冷面赔了筹码,又开始摇盅,手法与最后的落盅,同刚才的如出一辙。
他的右手慢慢压上盅顶,微笑着说:“各位,请押注。”
大家虽然眼望别处,可暗地里都在留意张明生。如果他押的话,他们一定会跟押。
可是张明生却说:“你们押,我再等等一把。”
尽管他的话,大家不一定听懂,但他不出手,谁也不会去押注。
眼看又要冷场,戴子饶把二十万全推上去,这次他押的是双。
冷面开出来的点数,是一五六十二点大,也是双,戴子饶又赢了。
张明生笑着问戴子饶:“那个平头哥说,拥有至尊家属卡,整个行天下都你的。任何吧台上,钞票、筹码随便领。你为什么还要找我,帮你赢行天下的钱?”
戴子饶道:“他瞎说的。”然后把卡扔到张明生面前,说:“不信你去试试。”
张明生把卡还给戴子饶,他嘴上不说,心里却嘀咕着:我去有用,还会被抓到安保室么?
戴子饶问他:“你为什么不押?真的拿捏不准,怕了他么?”
张明生把头一扬,说道:“谁说我不押注?我只是在找感觉。”然后他又催冷面:“喂,你怎么还不摇骰子。”
可能总是冷场,因此冷面缺乏动力。或者他想歇息,赔付筹码后,便站在那里休息。
被张明生一催,只好提盅摇骰子。他的手法包括时间,以及最后的落盅,依旧没什么两样。
而唯一的不同,那就是这把摇过后,他的额头已经出汗,似乎喘息也略有不匀。
冷面习惯的将手压住盅顶,然后专门冲张明生说:“先生,请押注。”
冷面一开始就知道,其他人都看张明生脸色,他押大家才会跟着押。
但是他为了保持庄家的风范,一直对他们说着同样的话。
而现在只对张明生说,意图已经很明显,变相催他快押注。
张明生却颠着脚,以至于身体颤动。并用右手缓慢敲击着桌面,像是在若有所思。
足足考虑了五六分钟,似乎才下定决心,说:“唉,怎么就感觉呢。”
他又对大家道:“你们押,你们押,我再等等,找找感觉。”
其他人当然不会押,冷面眼角直跳,面上已经没了笑容。
但俗话说的好,只有强奸的,没有逼赌的。张明生不押注,他还真没办法。
最后又是戴子饶押了二十万的小,但他似乎很幸运,每押必中。
赔付好赌注,冷面问张明生:“下把你押吗?”
张明生反问:“你这是要强迫我押注么?”
冷面尴尬一笑:“不敢。”
他也不再多说,叫过来一名服务生,让他来摇盅,自己在一旁看着。
服务生三两下摇好,不过还没等冷面开口说话,张明生将三十万筹码,全部押了个小。
然后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提醒大家,说道:“这把好有感觉,所以我必须得押,而且要梭哈。”
大家看他放好筹码,手就收了回来,估计他不会再反悔。于是纷纷跟押。包括刚来的两个老外,了解情况以后,也瞬间出手。
他们押注的金额,最低五万,瞒注也有三个人。
冷面看到这种情形,脸色铁青,可是又不能发作,只能将气憋在肚子里。
而张明生根本不看他,跟戴子饶聊起了天,他问戴子饶:“能不能给我找一套衣服?我应该洗个澡,把自己收拾一下,不能就这样去见戴春枝。”
戴子饶道:“我看刚才那两个外国小妞,长的就很不错,漂亮又有朝气,你为什么非要迷恋戴春枝?”
张明生认真的说:“我是找老婆,又不是找情人。所以要会居家过日子,戴春枝是最理想的人选。”
他跟戴子饶在说话,眼睛却盯着庄家。那些老外不停的催促,冷面才黑着脸,让服务员开了盅。
三粒骰子,分别是一二四,七点小。大家一起全中,现场一片欢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