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子吁了一口气,说:“不是,我就是太紧张了,还没看牌呢。”
她又是那种姿势,开始看牌。先翻开一角,看到一个红点,然后慢慢往上翻。红点变成一竖,又变成了斜斜的两竖,接着中间出现一条红杠,最后露出整个A。
这时她一把掀开扑克牌,激动的手舞足蹈,也语无伦次:“A,真的是A,是张方块A,我真的拿到A了,A被我拿到。”
她连亲了扑克牌好几口,真像是个疯子般。
张明生无动于衷,竹子梅子张齐宇,似乎更开心,一起上前,说着恭维的话。
聂青松面色铁青,她让小男孩与中年不停的添牌,连续爆庄,就是为了叫走四张花色牌。
她以为按照张明生的风格,起码要叫到A才会爆庄。那么后面两张牌,一张小五与一张小七。菊子要么只能拿到十五点,要么只能爆庄。
或者张明生叫一张牌或者两张牌,那么菊子最大也只能拿到十八点,再经过自己控牌,庄家随随便便能拿二十点。
只要张明生叫牌了,无论是叫一张两张,还是三张,菊子都会输。
可是聂青松哪能想到,张明生偏偏一张没叫,让菊子拿到了二十一点。现在无论她怎么控牌,也不可能让庄家拿到二十一点,这把她又输了。
一把输在张明生不该要牌,却偏偏要牌上。一把输在他应该要牌,却反而不要牌上。
这就是她还小,经验不足,不懂得诡诈伎俩。而她不知道的是,张明生的小手段,也算是跟她爷爷,赌坛魔手聂苍山学的。
反正已经输了,聂青松也不再控牌,胡乱的给自己要了两张牌,也不再指挥庄家。
庄家为了搏命,十九点还继续要牌,最终爆庄。这让张明生赢回了上把输的一百块,然后他还嚣张的对大家说:“谁说牌面小,就一定要叫牌?五点的牌面,还不是照样赢钱?”
聂青松蹭的站起来,不服气的说:“你别太得意,我会让你哭着回去。”
这时走过来两个人,一人走到聂青松身后,那是张德宝,他拍着聂青松的肩膀说:“你先回去吧,明天还要上课。”
聂青松说:“我要跟他再赌一把,我就不信赢不了他。”
张德宝劝道:“你还太小,所以不懂。赌博不光靠技术,还要有心眼。你心眼不够,再赌十把,还是会输。”
聂青松也算听话,想想有道理,招呼小军,两人一起离开。
另一个人是吴雨,四海赌城的老板,他直接走到张明生身后,还未靠近,首先鼓掌,然后说:“哇哦,这不是我们的戴本、疯狂的戴本先生吗?”
张明生刚才的形态气度不见了,像被打回了原型。虽然想笑,却很勉强,说话也有些口吃:“吴吴老板,好好久不见啊。”
吴雨做的倒也漂亮,居然伸手要跟张明生握手,张明生大大方方的接受。
不过他话说的却一点不客气:“上次你乘兴而来,最后却狼狈而逃,知道为什么吗?”
张明生忽然间反应迟钝,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木然的摇摇头。
吴雨道:“因为敢来我四海赌城撒野,不管你是戴本,还是张明生,这就是下场。只是我没想到哇,戴本啊,你咋还敢来呢?”
张明生口吃越来越厉害,越急越说不出话,最后只简单说了一句:“我我我不不得不不来……”
“哦?那你说来听听,为什么非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