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之信精神抖擞,目露精光,他对单伯说:“这是我徒弟,他让我来帮帮场子,我就来了。”
“快三十年不见了吧。单阁老,别来无恙啊。”
单伯来伸手示意:“二位请坐。我一把老骨头了,托大家的福,幸好没病没灾。”
“不过,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当初你习惯自由自在,没听说你有徒弟啊。”
盖之信大咧咧的坐了下来,老刀则站在身后。他说:“这是我新收的徒弟,人老了,就怕孤单。”
单伯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二位带人来我家里,不知意欲何为?”
盖之信倒也直接:“想跟你讨个人,希望看在曾经的情分上,能卖我这个面子。”
“哦,我这里,怎么会有你的人?”
盖之信拿眼看了小兰一眼,说道:“不是我的人,是我徒弟的人。”
单伯问他:“你可有证明,丫头是你徒弟的人?如果有,我绝不挽留,让她跟你们走。”
“要是没有,也没关系,只要丫头愿意跟你们走,我也不会强求。”
老刀这时插口,对小兰说:“兰子,出来这么多天,怎么还不回去?你知道吗?聂苍山和张德宝,他们都来上海了,入驻在四海赌城。”
“跟我回去吧,你报仇的时候到了。”
老刀看小兰的眼神,藏着深深的贪婪。
小兰不敢看老刀,用睡袍把自己,紧紧包裹着。
张明生则一声惊呼:“你是说,聂苍山来了上海?”
老刀答道:“不错,前天我跟张德宝,有过一次交手。想不到,张德宝的赌术,还真不是一般的高。”
盖之信对单伯道:“看见了吧,他们是小两口,丫头当然是老刀的人。”
单伯道:“小两口?有结婚证吗?可是我受丫头照顾,达五六年之久,从来没听说,她已经结婚了。”
“有些事情,没有那么必要较真。就请你看在我的面上,放她离去。”
“如果丫头自己想走,我不会阻拦,也拦不住。要是丫头不想走,谁也不能把她带走。”
“你这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我啊。”
“不错,我们曾经很有情分。但是一码归一码,今日之事,恕难从命。”
盖之信看看张明生,又看看小兰,说:“一老一少,再加一个弱女子,请问,你怎么挡得住我们?”
“我们之所以没有动手,就是给足了单阁老面子。可是,你却一点面子不给我啊。”
单伯道:“你要强抢?”
盖之信竟然点了点头,说:“不错,我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
“那你就不怕,有失你赌坛高人的身份?”
“怕!所以才先礼后兵。怎么样,给我个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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