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赌台前,小兰看到单伯时,鼻子一酸。
真想扑到单伯怀里大哭一场,将自己所受的屈辱苦楚都说一遍。
只是她看到张明生,不禁想到自己的一切,都是他兄弟造成的。
于是把心一横,不带表情的冲单伯淡淡喊了声:“单伯,想不到你也来了。”
单伯来看着小兰:“丫头,既然到了上海,怎么也不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
小兰在张明生对面坐下,她的目光看着张明生,说道:“最近事多,我是想忙完自己的事情,再去看你的。”
小兰怕再说下去,会扰了自己的心境,问张明生:“我的注码是好运来,你有什么注码是对等的?”
张明生也坐下来,看着自己的双手,说:“我全部家当,也抵不上你的一身衣服。”
“也就这一身部件,与一条命而已,你看中哪个,我就押上哪个。”
“你的命一钱不值,不过看在老乡的份上,我就给你个机会。”
“你赢了,我将好运来还给你们。不过你要是输了,你要赔上一条命,再加一双手。”
张明生不解,问道:“命都没了,再饶上一双手,又有什么意义?”
小兰冷笑一声:“对,我就是要给你双倍的耻辱,还有双倍的痛苦。我要先卸了你的双手,再要了你的命。”
张明生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你,你,你就这么恨我?”
“如果你经历过我的痛楚,或许比我更狠。废话少说,你想怎么赌?”
“我们是非正式的比斗,没有协会见证,写下协议,再签字画押。因为涉及到人身伤害,那是犯法的。”
“法?嘿嘿…法?什么是法?如果你怕了,现在滚蛋还来得及。”
“我要是怕,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我只是觉得,就算我们是私人赌斗,也该有位公正人,或者说裁判。”
单伯静静听着两人说话,这时走到居中位置坐下,对他们说道:“如果你们没有意见,我来当个裁判吧。”
“已经三十多年了,没在赌桌上露过面,今天为了你们,我就破例一回。”
小兰不敢看单伯,但却说道:“我没有意见,只是希望您们公正,不会有所偏袒。”
张明生也说:“我也没有意见。”
他问小兰:“你提的赌注,我同意了,按照赌坛规矩,我是挑战者,赌斗方式由你决定,你想怎么赌?”
“当初在新月城,你明里装傻,暗中却很嚣张,尽玩些上不了台面的把戏。”
“今天我们就正正式式地赌一把,就赌德州扑克吧。每人五千万赌注,底注每次十万,加注不低于十万。谁输光了筹码,谁就输了。”
张明生问身边的范大烟:“德州扑克,是不是中间摆几张扑克牌,然后每人再发几张。最后拿自己的扑克牌,与中间的扑克牌配对。谁大谁赢?”
范大烟平时嬉笑惯了,不过此时也很严谨。
虽然心里骂着张明生,面上还是弯腰低头,轻声应了声是的。
张明生冲小兰摇摇头:“玩这个,你还差点,不如玩点别的。”
小兰气势凌厉,嗤笑一声:“吹什么大气,是不是怕了?”
张明生想了想,说:“也好,那就先玩德州扑克牌吧。”
“不过,我要是输了,这场赌局结束。如果你输了,这把不算,咱们继续重新来过。”
小兰没了笑容,狠狠的盯着张明生,一字一顿的说:“看来你真的是活够了,竟敢如此托大。”
“其实我是想,跟你玩上次的抢牌游戏。男人嘛,在哪里跌倒,就应该在哪里爬起来。”
“但是你提出了玩德州扑克,我要是不同意,又怕你说我心虚。所以嘛,我只好先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然后在你最强领域,将你击败,拔了你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