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跟单伯在新月城就认识,只是不像小兰那般,像爷孙俩。
所以她跟单伯说话,语气比较生硬。在她看来,这把输赢已成定局,没有必要再纠缠。
她对单伯说:“发牌,发到底吧。”
单伯微微一笑,从竹子开始派牌。第二张派给菊子,第三张才是张明生。
竹子的运气似乎不错,第一张竟然拿到了黑桃K。
她的赢面又大增,后面一张牌,要是再来一张黑桃,她可以组成同花。
要是来个九或A,还能组成顺子。或者来个两对,也是赢到姥姥家了。
菊子似乎比较倒霉,她拿到一张方块小四。不过她依然有对子在手,还是比张明生要强的多。
可是张明生竟然拿到一张梅花Q,就这一张牌,使整个牌局,瞬间峰回路转,又充满了不确定性。
因为张明生也有对子了,并且比菊子的还大。菊子只配到一对J,他却有一对Q,同竹子的一样大。
只是挂的零牌,竹子的是K,张明生的是小二。即便从五张明牌里找,最大也是个J。
大家目前已知的四张牌里,都有一个对子。不过看牌面,还是竹子赢的机会大的多。
她虽然不能配同花,到还有机会博顺子,以及三条和两对。如果她能拿到绝张Q,那就是稳赢的了。
因为张明生不可能有三条,最多博到两个对子。而两对,是输给三条的。
不过张明生也不是没有机会,如果他博到两对,竹子只有一对,那他就赢了。
菊子也有机会,她还可以博三条J,毕竟J才出现两张。
竹子看看自己的牌面,再看看张明生的牌面,又看看菊子的牌面。皱着眉头对张明生说:“你还真是有狗屎运,竟然被你拿到一张Q。”
张明生十分坦然,笑着说:“一位老前辈讲过,运气,也是赌术的一部分,我一向运气都不错。”
“可是我的赢面,还是比你大的多。我还可以博顺子,博三条,博两对。就算大家同样什么都博不到,我还有张K,你只有J,仍然是我赢。”
“不过你运气不好,我运气很好,所以结果就是,我博到了,你没有博到。”
“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我不相信,你的狗屎运会一直那么好。”
她皱着眉头,问张明生:“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装作害怕的样子,就是为了骗菊子入局?”
“哦?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菊子不入局,我们对赌的话,她这张小四就是你的。而你这张Q,会发给我。如果你拿到小四,那么四张牌里,连一对也没有,而我有一对Q。第五张牌已经不用发,你已经输了。”
“你说的太玄了吧?我是人,又不是神,我哪能知道后面什么牌?再说,如果菊子不入局,我也没有办法,这跟我是否诱惑她,没有关系嘛。”
竹子总觉得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个理所当然,只好强辩道:“单伯洗牌的时候,你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看。你肯定知道后面发什么牌。这才故意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又说多一个人,就多一个机会,就是为了骗菊子入局,是不是。”
张明生笑着微微摇头,没有再说话。小兰也估计,其中肯定有猫腻,不过事已至此,多说也没用。
她劝竹子:“好了,虽然他也有对Q,可是你的赢面要大的多。还有一张牌,咱们继续吧。”
竹子却不大放心:“如果他知道后面的牌,还敢这么赌,那我肯定赢不了。”
小兰也是这么认为,不过为了给竹子打气,笑着说:“他是人,又不是神,你看他的样子,又粗糙又丑,能有那个本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