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牌的时候,已经牌面朝下,所以不用再理牌。荷官盯着腕表,数了三个数,喊了声开始选牌。
竹子与菊子神情专注,注意力非常集中。两个人四只手,同时伸向桌面,各拿起一张麻将,在用拇指一摸,是自己想要的牌,于是带回来放在胸前。
第二次选牌,又全部放在胸前,看来依旧是想要的牌。两次下来,已经有了八张麻将。
不过第三次选牌,两个人都只带回来一张,又放下去一张。看来有一张麻将牌,不是她们想要的牌。
第四次两人依旧只选中一张,四次下来才选了十二张。还缺两张麻将,才够胡牌的十四张。
但是第五次,两个人都没有选中。两个人快速摸牌,直到第七次,菊子才又带回来一张。
还有最后一张牌,两个人又摸了两次,还是未能选出。第十次摸牌,菊子才又拿回来一张。而这时候,荷官刚好喊时间到。
这时张明生背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说:“讲好的选牌时间,是十秒钟,可你却延时三秒。”
竹子不服气:“你一边选牌,还能一边记着时间?可即使你心里面在默数,那也不一定准确。”
“你可以问问这位计时的先生,看我说的对不对。”
竹子看着荷官,他低着头不说话,显然是默认。
张明生也不计较,说:“开牌吧。”
看来张明生说的不错,荷官看自己最后一张没选好,所以故意往后拖了拖。原本他以为张明生不会察觉,谁知还是被他说破。
竹子倒也坦然:“既然超时了,这把可以不算。我看你也是随便选的,不如重新来过。你是第一次来,我们可以放你一马。”
原来荷官喊开始时,范大烟迷迷糊糊的,脑袋里全是浆糊,他哪里还记得牌的位置。
不过他心里倒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选牌时间十秒,要越快越好。于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双手各拿了两张麻将回来。
张明生由于人矮胳膊短,只能站起来选牌。他也不摸牌,两手在麻将堆里,各快速挑了三张。
放回身前时,范大烟又想去拿牌,被他用手敲打了一下,阻止范大烟拿牌。自己又从桌面拿了五张麻将回来。
范大烟选了四张,他第一次拿六张,第二次拿五张,一共是十五张麻将。然后他又从范大烟选的四张牌里,选出一张扔回桌面。
张明生跟柳传熊赌诛心局时,因为有严重的强迫症,必须要把牌理好,耽误不少时间,以至于输掉比斗。
不过他现在没了这毛病,也不去把麻将理整理,就那样散乱的摆放着。因此他选牌的时间,前后不过三秒。
竹子也注意到他们的情况,她看两个人根本不摸牌,就是随便拿了十四张。
竹子估计,两个人应该是放弃了,所以才漫不经心的选牌,就是为了走个过场而已。
竹子说不算,这把从新来过,也是出于真心。就是想让他们认认真真的选牌,否则自己胜之不武。
可是张明生不知好歹,断然拒绝:“我都已经赢了,你让我放弃?不用了,就把定输赢,你开牌吧!”
竹子本是好心,却反被对方讥刺,她怒极反笑:“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既然你找死,那就开牌吧。”
菊子早已把牌理好,整整齐齐拍成一条龙。竹子双手一合,将十四张麻将牌全部翻过来,使牌面朝上,大家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看牌面,她们应该是想选个大年轮。因为从两筒到八筒,各有一对。只是少了一张七筒,还少了一张两筒。却多出一张四万,一张六筒。
这副牌是成不了胡的,显然问题出在那张四万,以及六筒上。竹子也知道,四万是自己选的,懊恼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张明生还不忘补刀:“六筒和四万,都是你选的吧?人家菊子七张牌,一张没错,你却错了两张。这牌摸多了嘛,错把六筒当七筒,也是情有可原。可你错把四万当二筒,那就太离谱了吧?看来菊子不但人很文静,赌术也比你高的多啊。”
竹子气得花枝乱颤,前胸直抖动。不过她随后又笑了,说:“我们是没有胡牌,不过你别忘了,平手是我们赢。轮到你们了,开牌吧。”
张明生推了推眼镜:“你是不是对我很有意见?”
竹子说:“看你是既下贱又厌恶。”
“那不如这样吧,咱们额外赌一把。”
“你想怎么赌?”
“就看我这把牌了,如果我们赢了你们,就让我亲一口。啊对了,我要亲嘴的。要是我们输了,我让你替两脚。”
竹子压根不相信,他们的牌可以胡。选牌不过三秒,而且胡乱拿几张,能胡牌才是怪事。她毫不犹豫的答应:“好,你要是赢了,我就让你亲。”
张明生先是摆了摆手,又指着菊子说:“你往边靠靠,我对你没兴趣,我要亲她的嘴。”
竹子简直要疯了,她有跟范大烟一样的感觉。跟张明生在一起,要有颗大心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气的胃疼。
竹子一口答应,可是张明生不干,一定要菊子亲自答应才算,竹子只好求菊子。
菊子文文静静的,一直没说话,她怎么也不愿意。最后被竹子缠的没办法,才扭捏的说了个好吧。
张明生推了把范大烟:“开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