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掷吗?”
“为,为啥不掷?”
朱幼名一巴掌拍在自己铮亮的脑袋上,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说了。他感觉跟张明生沟通,确实太吃力。正在想如何解释,被赖天阴拉到一边。
赖天阴心想,耿人自有一股倔劲,大都不到黄河心不死。于是退回原位,对朱幼名说:“张明生说的对,我骰子还没掷,确实不能算赢。”
他捡起一粒骰子,又对张明生说:“看好了。”
赖天阴潇洒的一抬胳膊,再一抖手腕,骰子奔着瓷碗而去。
赖天阴也有两把刷子,骰子准确无误的落入碗中,可是叮的一声,骰子又弹了出来,斜着射出去好几丈。
朱幼名本想跟过去,看看赖天阴掷了几点,以便跟张明生解释。哪知他刚抬腿,骰子已经迸出去老远,只好将腿收回,歪头不解的看着赖天阴。
赖天阴显然也没料到这种情况,不禁暗暗捏了把汗,庆幸自己开始没有托大,只用一粒骰子,不然丢人丢大了。
有了第一次经验,她也知道了,骰子有弹性,撞击瓷碗,会被弹出去。于是捡起第二粒骰子,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再次投向瓷碗。
这次他学乖了,用了个直劲。就是将骰子抛起来,运行到碗口上空,再直直的落下。就算骰子会被弹出,也是会呈一条直线往上,最后还是会掉在碗里。而不是斜斜的蹦出去,再也回不来。
原本想法是好的,可无论是技术,还是对力道的掌控与运用,都差了不是一星半点。骰子直直掉入碗中,再弹出来时,确实呈一条直线往上。不过二次落入碗内,再被弹出来时,却是斜线。依旧蹦出去老远,回不到碗中了。
赖天阴只得再捡起一粒骰子,他觉得可能是方位没掌握好,骰子落入碗内时,肯定是一个角先着地,以至于弹出来的力道歪了。
赖天阴调整好骰子方位,以掌心托住骰子,再用身体与手腕发力,将骰子平平推到碗口上方。果然如他所料,这次骰子三起三落,赖天阴的心脏,感觉随着骰子在起落。可是第四次蹦出来时,骰子擦着碗口边沿,依旧是蹦到了碗外面。
赖天阴连投三次,却一粒骰子也未能留在碗内,等于他到现在,仍然是一点也没有。
这种情况大家都没想到,于是一个传一个,很快大家又聚集起来。可能因为人多的缘故,赖天阴感觉亚历山大,捏着最后一粒骰子,手心已经冒出了汗。
范大烟还不忘说风凉话:“我都跟李经理打过招呼了,预支一个月工资,看来这钱啊,怕是送不出去了。”
最开心的莫过于范大烟,他总算看出了一些苗头,走到张明生身边,一把搂住他的肩头,又笑着对他说:“你小子学坏了啊,害得我没了君子风度。”
除了范大烟,在场所有的人,都跟赖天阴一样紧张。因为他们已经赢了,钱都揣进口袋。要是赖天阴最后一粒骰子,还不能投入碗中,可是要连本带利吐出来,谁也不会情愿。
张明生认真的问范大烟:“我的钱呢?”
范大烟轻描淡写的说:“赔给人家了,你不是看见了吗?”
“我想拿回注本,不跟你赌了。”
范大烟听了腿一软,差点没摔倒,好不容易峰回路转,看到了赢的希望,他真怕张明生再出点花样,真经不起那样的大起大落。
他差点给张明生跪下了,说的铿锵有力:“不行,赌斗都快结束了,怎么能撤回注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