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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本朝身后摆摆手:“如果我赢了,再回来跟你们喝庆功酒。要是输了,输了也就没脸回来了。”说完消失在门后,吴勇兵没有多话,起身跟了出去。
黄大勇跟李有坤一商议,决定以赌客的身份进去看看,而黑疤征得徐瑞莲同意后,也一起走了。接着单老汤董他们也起身离开,整个房间就只剩下徐瑞莲一个人,在发呆,在想着心思。
四海赌城,位于川沙县中心位置,在最繁华的街道上,也是这里最高的楼层。整栋楼有十二层,都是属于四海赌城。
里面有电玩,K歌,娱乐,饮食,集休息娱乐为一体。而他们最出名和最赚钱的,依旧是博彩业。
从一楼到八楼,全部是赌场。在八楼还专门设有彩票,竞猜,刮刮乐等别的业务。他们还推出幸运嘉宾等,五花八门的。
戴本对电玩没有兴趣,他和吴勇兵直接上了二楼。二到七楼,是赌客们聚集最多的地方,各种赌具应有尽有。还有些很冷门的赌具,比如弹珠房,在二楼拐角的地方,这里人比较少,只有五六个人在玩。
戴本看了一会,赌具和玩法,基本和他在家乡时,见过的一模一样,只是注本要大得多。购买母珠的话,是五十元一粒,然后用母珠投向远处孔洞,如果投不进的话,五十元就没了。
投进的话,不同的孔洞,会出来不同颜色的珠子。最远处的孔洞,如果投进了的话,出来的是红色珠子,价值一千块一粒。
离投珠者最近的孔洞,出来的是白色珠子,价值两百元。不过这珠子可不容易投进,不仅是孔洞小到刚好只够容纳珠子,并且最近的白色孔洞,也有两米多远。
不过这可难不倒戴本,他让吴勇兵买来一百个母珠,随手拿起一粒,没有任何的作势,直接投向最远处的孔洞。
母珠擦着洞边,应声落入洞里,然后一粒红色珠子,通过管道滚到戴本面前。吴勇兵看得神奇,也抓起一粒珠子,向远处的孔洞投去。
可是母珠砸在两个孔洞之间的空白处,然后顺着边上的凹槽滚向一边被没收,五十块就这样没了。他不服气,一连掷了十颗母珠,远处近处都投了,只是不中,全被没收。
而戴本在他投掷的时候,也是没闲着,轻松写意的随手投掷,却颗颗命中。吴勇兵看着戴本,竖起拇指:“靠,你这家伙,还总是有惊奇给到别人。”
戴本笑笑:“这个我玩过,专业的。”
他注意到又进来两人,其中一人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不过从二人装束来看,他知道是单伯师徒来了。
戴本见二人来到不远处,看着他们投珠,更来了兴致,他想,应该露一手让赌场瞧瞧,也让赌坛大佬见识下。
于是他双手并用,连环投掷,这时吴勇兵已看不清他的手式。只见白色的母珠连成一线,争先恐后奔入远处孔洞里,红色的珠子,通过管道发出哗哗的声音,密集的犹如雨下。
吴勇兵看看远处孔洞,再看看近处戴本的手,他觉得只过了几个呼吸时间,装珠子的盒子已经空了,一百个珠子全部投掷完毕。
吴勇兵就用空了的盒子,收集红色珠子,边收拾边计数,最后一共得了八十七颗,除了他投了十个不算,戴本也就只有三颗,没有投进孔洞里,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命中率。
吴勇兵看着满满一盒红色的珠子嘟囔着:“啊,你这个混蛋,竟然有这么好的手法,不当兵可惜了,改天一定要教教我。”
戴本拍拍手:“行了,去把珠子兑换掉,咱们走吧,去下一处,我看玩的地方还不少。教你的事情,以后再说。”
吴勇兵道:“教我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但是现在你要答应我,不能等以后。”
“好,我答应你。去吧。”吴勇兵去吧台兑换珠子,戴本等在那里。这才发现,四周围观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竟然还有人认识他,在小声地和身边人交谈着:你羡慕不来的,那可是疯狂的戴本,赌术无双。
戴本等吴勇兵兑换好钞票,一起离开的时候,人群还没散去,不过单伯师徒,在他珠子投完就走出去了。
吴勇兵右手拿着钞票,不停的敲击着左手:“这一会就赢了八九万,往后咱们要是没钱了,就来投它几颗珠子,酒菜钱就有了。”
戴本嗤笑一声:“你的心就这么小,赚点零用就够了?”
吴勇兵悠然说道:“先填饱肚子,再说其它嘛。”
戴本道:“行有行规,没这么简单的。”
吴勇兵问戴本:“这样啊。——你说咱们这算赢了单老没有?”
戴本摇头道:“还没有,等赌城找上我们,再赢了他们,才能算赢。”
吴勇兵又问:“那要怎么样,才能让赌城来找我们赌斗?”
戴本说得直接干脆:“简单,一是狂,二是赢,不停地赢。”
戴本和吴勇兵,把狂演绎到极致,赢也赢到了极致。二楼到七楼他转了个遍,三分之一的台子他都玩过,而且每张台子,他都最大限度地下注,每张台子都要连赢六七把才离开,而每赢一把他都会问:“我是谁?”
然后吴勇兵配合的大声回答:“戴本,疯狂的戴本。”
可即便这样,也没有引起轰动,可能大赌城里的客人,和小赌坊里的赌徒不一样,身份不一样,见识也不一样。
或许大家都认为,那只是个一时得志的小人。尽管还有些人是认识他的,知道他是疯狂的戴本,却也只是一笑而过,或者惊诧一声,然后就投入到自己的游戏里去了。
或许是输得没了欢呼的心情,又或许是对他们这种情形司空见惯,又或许是赌城专门控制着,有一套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