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余看时间九点多,也不准备再玩了。
第二场赌斗,十点开始,必须要早点去,对现场进行勘察。
他将单伯与张明生中的珠子捡起来,准备去吧台兑换成钞票,忽然肩头又被人拍了下。
他刚在心里怒骂了一句:“草,这又是谁?难不成又来找我赌斗?”
果然听到一人说:“吆,技术进步很大嘛!中了这么多珠子,看来我要跟你赌一把了。”
张余正要开口骂人,抬头一看是张齐宇,没好气地说:“其他赌术我不如你,玩投珠,你还差点。”
他把上百颗红色珠子,伸到张齐宇面前,加了句:“赌注就比这么多,你敢么?”
张余比张齐宇大不了几岁,两个人算是比较好的朋友,也经常一起玩弹珠。
论投珠技术,张齐宇差了一筹。因此面对张齐宇,张余可是底气十足。
张齐宇忙摆手:“算了吧,我认输。”
随后他问张余:“你这些都是赢的吧?别跟我逞能,既然你相信张明生,不如去盘口押注吧。二十倍的赔率,是不是够诱人?”
红色珠子五百块一个,盆子里至少两百个,价值起码十万块。
张余想起张明生刚刚投珠的手段,阴阴的笑了,爽快的答应:“没问题!”
第二场赌局,于晚上十点开始,现场早已座无虚席。
张明生今晚的表现,比昨晚从容得多。
可能是经历过,也可能是身上那不菲的行头,带给了他自信,又或者有了对付骰子王的方法。
虽然他依旧不敢看向观众席上,可信步走去,始终面带笑容。
柳传熊今晚换了一身藏蓝色西服,系着斜纹领带。头发也用发膏打理过,特别的神采奕奕。
身后依旧是张齐宇和小梅,他们和张明生同时到了赌台边。
照例让张余的两名手下做了检查,然后各自入座。
今晚的赌台重新换过,长两米五,宽一米五,上面搭着绿色绒布。
柳传熊和张明生对面而坐,张余站在中间。两名属下站在张余身后,分左右立定,张齐宇和小梅依旧退后三米。
张余见赌斗双方已经落座,时间刚刚好。
他打开话麦,说完必要的开场白后,继续道:
“由于张明生的个人原因,再经过双方协调一致,明晚的比斗,也挪到今晚举行。也就是两场比斗,今晚连续进行。”
“不过比斗方法和规则不变,在这里我代表赌斗双方,跟大家说声歉意。”
张余话音未落,现场已议论纷纷。不过没有一个人,发出指责,或抱怨的声音。
有人甚至笑了出来:“噗,还会有下一场吗?”
有人问道:“对的,张明生能坚持到下一场不?”
也有人抱怨说:“哎,你说我买了三场的门票,如果只有两场的比斗,那多余的一张票,还给退不?”
有人回答说:“不知道,应该给退吧?事实上,我们就只看了两场嘛,等下问问新月城。”
还有人问:“如果张明生连输两场,输赢已定,第三场还比不比?”
那人回答道:“这要问裁判了,”然后直接站了起来,问张余:“张会长,要是连输两场,已经决出输赢,第三场还进行不?”
这些人都认为,张明生已经输定了,才有此议论。
张余回答说:“这是赌斗,三局两胜,不是积分制。一旦决出输赢,比斗自动终止。”
那人继续问道:“那你还道什么歉呀,还能有第三场吗?多余的票给退不?”
张余回道:“无论有没有第三场,事实就是有变动,所以应该跟大家道个歉。”
“至于票能不能退,这就不是我管的事,所以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张余怕后面会有源源不断的问题抛过来,紧接着说道:“感谢大家的谅解,请大家安静下来,马上开始我们今天的比斗。”
现场这才安静下来,张余对柳传熊和张明生说:
“二位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那我现在就宣读今晚的比斗规则?”
张明生和柳传熊同时点头,张余拿起放在桌上,一副崭新的扑克牌说:
“今晚的比斗规则很简单,我这里有一副扑克牌,等下我会把它抛入空中,在所有牌都落地之前,你们每人抓取五张牌,谁的牌面大谁就赢。”
他顿了下,接着道:“这里只有一个规定,就是已经拿到的牌,不可以再换。只要你的手碰过的牌,就是你的了。”
“并且最后一张牌落地时,停止取牌。你们清楚了吗?”
张明生和柳传熊再次点头,张余拆开扑克牌,然后专门问张明生:“你知道什么样的牌面为大吗?”
张余问完,观众一阵哄笑。
其实张余没有要取笑的意思,他是真的怕张明生万一不知道,这才有此一问。
张明生听了双手扶桌,看情形又要站起来回答,张余赶紧用手示意他坐着。
张明生用非常肯定的语气答道:“我知道。”
张余冲他一点头,双手开始洗牌。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遂又问道:“那你说说,什么样的牌最大,什么样的牌最小?大小的顺序,依次是怎么排的?”
听完张余问话,观众再次大笑起来,并且经久不绝。
张明生红着脸,很是不好意思,不过他还是中规中矩地回答道:
“同花顺最大,四条第二大,葫芦第三大,同花第四大,顺子第五大,三条第六大,两队第七大,一对第八大,什么都没有最小。”
张明生如数家珍,惹得观众笑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