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儿的提问下,幽夜陷入了沉思,她无法立即提供答案,因为她从未深入思考过这一问题。
实际上,她在潜意识里回避了对某些真相的探索。
目睹幽夜昨晚的绝望之态,陈昴深知她默默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有龙影相伴,就有人帮她承担压力,龙影是她在陈昴出现之前的最后的精神依靠。
即使以她敏锐的洞察力,察觉到了某些端倪,她也选择性地忽略掉了。
雪儿也暗自评估了幽夜的精神状态,她认为,若非自我麻痹,即便以她元婴境的元神,在失去最后的精神支柱后,她也很可能会疯掉。
可如今幽夜已将心中的郁闷全部发泄出来,并且有了陈昴的支持,她的精神状态相对稳定。
雪儿觉得,是时候揭开一些事情的真相了。
她鼓起勇气,分析道:“幽夜姐,结合我们这些天的经历,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你看,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从第一次妖族中枢战开始,这其实就是一个针对今天局势的布局。”
她注意到幽夜和陈昴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特别是陈昴,竟然在用余光偷偷看着自己。
雪儿朝陈昴投去一个微笑,仿佛在暗示自己并未打算放过他。
她目光转向陈昴,嘴角仍带着笑意:“主人,专心一点,现在我们正朝着北徐州前进。”
随着陈昴有些慌张的调整方向,她逐渐收敛了笑容,继续对幽夜说:“柳梦溪应该早已醒来,刘鹤道长将她带去了妖族大本营。我们不知道刘鹤道长和大统领究竟做了什么,但第一次妖族大本营的攻防战并非毫无意义。从各种描述和记录中,我们可以发现圣人意志对益州的威压有所减弱。”
幽夜闻言眉头微蹙,沉思着问道:“圣人的意志确实有所衰减,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难道这不正是表明大统领他们的计划失败了吗?”
雪儿轻咬了一下上唇,神态轻松的说道:“倘若没有第二场中枢之战中发生的那么多事情,我们或许可以将之视为一次彻底的失败。然而,柳梦溪的意外出现,恰好揭示了第一次计划的失利,也是整个布局中不可分割的一环。”
陈昴转过头来,看向雪儿,困惑地说:“能否说得再清晰一些?我本来还有些头绪,你这样一解释,更乱了。”
雪儿头部稍稍倾斜,目光直视陈昴,而他则有些心虚地转开了视线,装作专注地引领着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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