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的钱花得所剩无几,账号里也没有多少钱,学校那点工资都不够塞牙缝,江军觉得该去收点‘稻子’回来充充饥啦!公园旁那个点,江军喂了也快有一个月了,前后算下来也有个几百块钱。
“哎哟,小伙子来啦?”
“这几把准备压多少?”
“妈的,跟你们这帮人压,我就没赢过钱,不行,我得洗下牌。”
“尽管洗,随便洗。”一个中年汉子叼着烟,半眯着眼睛,把手中的牌推给江军。江军故意反反复复地洗着牌,好像要把这一个月来输钱的执念全部注入到这牌中。
“压、压、压。”
江军压了两百。
“怎么样?我说过吧,运气差就是运气差,你就是洗一万次牌,你还是这样的牌。”
“我就不信了。”江军把全身所有的钱拿了出来,“妈的,要是再输,老子就不玩了。”看起来有大几百块钱的一沓钞票,被江军全部扔在桌子上了,有跟风的,看着江军这么意气用事,也跟着投钱,不过,他们显然不看好江军的运气,只要江军投的那边,他们必然投另一边,好像江军就是输钱的风向标一样。
“别呀!哥哥我还想多玩几把。”中年汉子伸手进了裤子口袋,不掏出烟盒的情况下,他能够准确地拿出烟,然后叼在嘴上,肥大的双手灵巧地洗着手中的牌,笑盈盈的脸始终没忘关注江军这边,“我跟你说,这把你还是得输,给你个机会,拿掉一半。”
中年汉子的语重心长反而刺激了江军的脾气,“你就说让不让下这么多,输了,我也就心甘情愿地上我的班去。”
“好,好,好,别怪哥哥不提醒你。”中年汉子虽然长得五大三粗,却是个话唠,“我坐庄的时候,就只允许你压这么多,别人从来没有这个待遇。要压的,赶紧压。”看大家都压好了钱,中年汉子把牌往中间一放。
中年汉子的上家正要去端牌,被江军一把扯住,“这把牌让我来,我就不信我这一身正气压不住他这一身邪气。”
“都跟你说过了,你还是去庙里烧几柱高香,你以为你切牌就能够赢啊?”中年汉子冷哼一声,拿出裤兜里的打火机给自己的烟点上。“算命的说了,这两年内,我要做生意的话,做生意能够赚钱,我要是打牌的话,打牌也能赚钱。”中年汉子一边发牌的时候,还一边嘴巴里念念有词,直把嘴巴里的烟屁股咬扁了一截。
全桌,就只有江军跟他所在的闲家有,这闲家都快哭出来了,以为江军是个霉人,礼貌性地压了十块钱,没想到抓到一把九点半,而庄家也是个大点,九点,其他两个闲家和边上压的人赔了之后,还不够赔给江军。一把就赚了八百块钱,江军紧绷的脸不由得笑了出来,“妈的,老子早就该压这么大,这不,一把就把我这一个月输的钱全赚回来了。”
中年汉子很是鄙视地冷哼了一声,“赚个几块钱,就笑成这样,回家记得拿绳子绑住你这下巴,别到时候下巴都找不回来。”
中年汉子手中拿着牌,催促着江军,“还压不压?压就赶紧的,磨磨蹭蹭地像个娘们。”
“这把出了个停电,下把应该没什么牌了,我压两百。”江军算计着牌面,一副战战兢兢小市民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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