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哥比江军先离开酒吧的,在跟江军分手的时候,他跟江军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不知道你现在后不后悔跟我走了这条路?”
“波哥,我做得挺开心的。”江军跟波哥在深圳做过一些局,虽然没被人发现,但是波哥这人比较小心,就算没被人发现他也不准备长待了,做他们这行的,做得好那是豪车美女如云,做不好则是断手断脚。
“挺开心的话,今后你就自立门户,你不适合再跟我做亡命之徒,以后也不要说你是我徒弟。”
现在细细想来,不管当时他怎么回答波哥的,波哥应该都不会让他再跟着,他早就有离开江军的心思。波哥离开的那天早上,刚好是台风过后,朝阳映红了天边,江军是站在酒店的阳台上看着他离开的,他不让江军去送他,因为以后他俩再无瓜葛。
在酒店待了三天,三天后,江军回到了这个曾经生他养他的内陆小城。
江军的语文课开始变得生动了,之前他一直在寻找要怎么去抓住每一个同学的心,好多老师说的方法他都用了,依然不管用,同学们依然我行我素,直到有堂课讲到古诗的时候,“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照本宣科的教学方式让同学们听得兴趣寥寥,他就拿起了一只竖笛,吹起了他学到的一支曲子。
曲子并没有什么内容,只是表达了放羊汉子对辽阔、苍凉的大草原的爱,谁知道这支曲子却把孩子们给镇住了。比起不厌其烦地去管纪律,江军更喜欢这样的教学方式,以后只要文章中有涉及到的东西,江军都会提前准备好道具。江军上课再不用那么累了,因为课堂上大都是欢声笑语。
周末的时候,江军爱出去走走。楼下公园里总会围着那么一群人在那里赌钱,江军手痒,也爱押上几把,当然是输多赢少,不过他有个好习惯,不管是输是赢,江军就玩半个小时,从不拖泥带水。
江军认为他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不能够只在一个地方沉迷,因此周末他给自己定了一个时间表。周六上午上书店看看书,顺便买几本自己想要的书,下午到茶楼喝喝茶,只是没有知心的朋友,要是能邀上几个朋友谈谈心,也是不错的,晚上去酒吧转转,喝几杯的同时,看看美女也不错。
周日上午,江军报了个散打班,学了几次之后,江军又换成了拳击班,散打班太过注重基础,显然不适合江军这种有点基础的人。下午,江军报了个书法班,下次上课的时候,他准备换个方式来上课。晚上,江军还是要去酒吧,这习惯一养成就很难再改了。
想想这样的生活也是蛮惬意的,时间有富足,江军就会买来菜自己烧,每次他都会多烧一点,带到学校当自己中午的便当,也省得跟大家一起去挤食堂。
中午,江军吃着自己饭的时候,被教学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出教学主任办公室的时候,江军自嘲地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我感觉我自己的教学方式挺好的呀!大家都爱听,上课都不用怎么管纪律。有几个同学成绩退步了,我也没办法,我又不能保证每个同学都进步。”
江军这人不是一个很合群的人,刚回到办公室就有人猜到他被教学主任叫去办公室谈教学方式的事,显然江军这样的教学方式早就有人反映了。
“我看,教学不能那样,太自由散漫了。”
“能调动学生的积极性当然好,但是我们这是学校,不是兴趣班。”
“小江啊!虽然喜欢你的学生挺多,但是我们不能被某些表面的事情蒙住不是?做教育还是得脚踏实地,为什么互联网早已经日新月异?我们的教育还是这样呢?做教育还是保守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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