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啊!不要只看着眼前的一点点利益,25号县道的建设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这路要不通,你就不怕胡家村的子孙指着你的脊梁骨骂嘛?再说,这修25号县道,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采石场,肥水也没流外人田呀!”温文林最会做人的思想工作,他不像有些领导,扇一个巴掌,再给一颗糖吃,他真是想人之所想的,就是俗话所说的,往人最软的地方下刀子。
温文林让胡高明表态,胡高明说自己完全能想得通,但是村里面其他干部能不能想得通,他就没把握了。“老胡啊!老胡,你这人真是榆木脑袋啊!我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你还没有明白?”从民生大义讲不通后,温文林决定讲些实际的,“现在镇里财政困难,你们村组是不是有责任支持政府?镇里把采沙权收回去后,并不是要禁止你们胡家村采沙呀!镇里这个招投标,你们采沙队整合一下也可以参加呀!虽然挣得没以前轻松,但是你们采沙队不就越来越规范了嘛!省得总跟刘家村干仗。”
有了胡高明的支持,新采沙场才得以开工,还有两天就要招投标了,胡来担心会出什么意外,事先来踩踩点。镇里规划的25号县道选址在新采沙场旁,要是有了新路的话,不难想象出,采沙场的生意能够翻上几倍。
看着胡家村采沙队的沙场和机器,胡来觉得在沙场招投标中,采沙队的胜算很大,在水电站建成后,河水加深,跟刘家村采沙队比起来,他们的新机器挖起来一点不费劲,现在要是抢到了标,相当于花点钱为胡家村采沙队以后的稳定盈利买了份保障。
“胡来,你傻站在那干嘛?”
正当胡来对着胡家村采沙队想着事情的时候,身后有人在叫他。胡来一看是胡高明的女儿,“你拿着个钉耙是在这里演猪八戒吗?”
胡清秀刚跟自己娘出牛栏的粪,她娘在前面拉着板车走,而她则晃晃悠悠地扛着铁耙走在后面。胡清秀高中毕业,什么都没考上,只能待在家里帮着干农活。“你是不是想死啊?”胡清秀拿起土块就要砸胡来。
“白切鸡,看你往哪里躲?”胡清秀一边拿土块砸,一边骂着胡来。
好几年都没有人敢叫胡来白切鸡,没想到胡清秀能叫出来,“我们认识嘛?”
“当然认识,高一的时候我们同班呢!”胡清秀会对胡来印象这么深刻,是因为高中刚开学那阵总让人欺负,红通着眼睛,没有一点男子汉气概的胡来,到了下半学期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地。
“是嘛!”胡来对胡清秀一点印象都没有。
“是呀!是呀!我还记得,你有一次你让班里的几个男生脱光了裤子,在那里哭呢!”大笑着的胡清秀,发现胡来有点黯然,就没好意思笑下去,“那帮人真是太欺负人啦!”在高中脱光人裤子的玩笑,真的有够恶劣的。
“那时候我们的班主任叫什么来着?”现在摆脱当年噩梦的胡来,倒对当年的事情看得有点淡。
“叫武鸣,人长得不高。”
“对,对,就是他,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带个搞字,做题目让他说成搞题目。”武鸣是胡来他们的数学老师,人太和气,管不住班里的课堂纪律。
“高二的时候,我们新来个班主任叫夏东林,让李成龙叫人扔进化粪池里,后来辞职了,夏东林走后,年级组长熊水生兼了我们班的班主任。”
胡来听完点点头。
“你后来高中没毕业吧?”
“不想读了,你呢?高中毕业了,没继续读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