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点了点头。
石弘毅沉默了一下，小声地说道：
“教官，谢谢你。”
陈凡也稍微沉默了一下，转移话题问道：
“我听你说，你的院长生病了？”
石弘毅神情有些低落，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声音低沉地说道：
“嗯。你应该知道，我来自孤儿院……全世界唯一对我好的人，就是院长了。
院长……院长是个很好的人，只不过突如其来的疾病……咳，他病得很重，所以我才会一时急昏头，被骗到这个训练营里来。
一开始，那群家伙明明说好会给我一大笔钱的！我想回到院长身边！”
石弘毅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哭腔。
陈凡陷入沉默。
按照莫比乌斯的作风，承诺的那笔钱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情，石弘毅注定是无法得到这笔钱的。
短暂的沉默过后，陈凡说道：
“如果有机会，我会去代替你去给院长做检查——你也见识过我的医术。”
石弘毅有些惊讶，抬起头看向陈凡，好像试图看穿这位教官的想法。
可是，他终究只是孩子，看不透陈凡，最终只能含糊地发出一个鼻音：“嗯。”
过了一会儿，新人训练营到了吃饭时间。
石弘毅听到铃声，准备走向食堂。脚步有些迟疑，他转过头，好奇地问陈凡：
“我曾经听院长说过……莫比乌斯里的人，都不是好人。是这样吗？”
他虽然看不透这位教官，可是少年敏锐的直觉却已经发现，这位教官似乎有些不一样。
陈凡只是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告诫道：
“这种话可别在别人面前提起，小心丢了小命。”
石弘毅郑重地点点头，转身离去。
陈凡注视着他的背影远去，过了一会，才在心里做出回答：
“你的院长爷爷说得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