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将凤琏抱进怀里,轻轻拍着他,道,“没事没事……妻主教你。”
教未成年犯罪,真是够了!
虽然她是也没有经历过,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
司若擦了擦凤琏的泪珠,很不理解,真正的司若是怎么下得手在他白嫩的脸上甩一巴掌。
司若抵着凤琏的额头,轻声,道,“别哭。”
说完,她吻上少年的唇,凤琏还带着几分青涩,他下意识地想躲避开来,司若却伸手压住他的后颈,不让他躲开。
被炙热的唇齿卷裹着,凤琏紧紧地拽着司若身上一层薄薄的衫袍。
司若也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发生的,等她反应过来,凤琏已经被她压在身下,眼角通红,泪水沾满了他的脸,他拽着她身上的衣袍,唇瓣被他咬着出了血丝,抽泣着,道,“疼……妻主……疼……”
司若大抵没有想到喊疼的竟然是他,连忙放轻了动作。
司若跟凤琏分离了之后,没有进行下一次,虽然她的身体莫名地兴奋,但是圆房了就行,凤琏像是被抽去了骨头趴在床上,还在微微抽泣着,大概他也没有想到服侍妻主是个这么难受的事。
司若终于察觉到这个世界男女颠倒这个怎么回事了。
她连忙将一旁的薄被盖在凤琏身上,看着还在抽泣的少年,她只好拍着他柔声安慰了起来,道,“没事了没事了。”
司若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混蛋。
看着凤琏已经闭眼睡觉了,司若才躺下来,转过身,面对凤琏那张脸,他的长睫上还垂挂着泪珠,分外娇气。
新婚第二天,要按照族中的规矩凤琏要去司家的祠堂,检验他身上守宫印消失了,才有资格真正进入司家的祠堂。
司若起得比凤琏早,一大早就接到侍女递来的消息,要司若赶紧带凤琏前往祠堂。
司若也是比较迷糊地听完侍女的话才合上房门。
床上的少年没有丝毫要醒的迹象,司若走到床边,只见凤琏卧在被锦间,少年即使只有十六岁,容貌也惊艳动人,乌发白肤,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在眼部下面落下了一层阴影,被子被他微微一扯,露出他精致的锁骨和雪白细腻的肌肤。
想起他昨晚哭得泪如梨花的模样,司若一时不好意思叫他起床。
司若坐到床头想了想还是伸手推了推床上的少年,轻声,道,“凤琏,起床了。”
凤琏这才张开双眼,精致的眸子里勾着细碎的光子,他揉了揉双眼,好像还没有从自己成亲的事中回过神来,只是迷糊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司若,道,“辰时。”
凤琏顿了下揉眼睛的手,他立马从床上坐起来,“辰时!!”
他惊讶极了,他怎么能睡到辰时,想起爹爹的交待,凤琏快哭了,他要是迟到了怎么办,他扯着司若的衣袖,喊着自己小侍的名字,道,“阿烛,阿烛……”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这里没有阿烛了,阿烛没有跟过来。
凤琏见自己扯住的是司若的衣袖,才隐约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他成亲了……不能对妻主无礼。
他连忙松开司若的衣袖,抓紧被子。
陌生的环境才后知后觉得让凤琏知道这里已经不是家中了,没有阿爹,也没有阿烛。他想起阿爹送他入花轿,说他以后就只能依赖他的妻主了。
他知道司若讨厌他,他也很害怕司若,急得眼泪打转,他要穿衣服,他要去祠堂,这些都是阿爹交待的,可是辰时了……那么晚,他会被骂的。
司若将侍女拿来的衣服拿到他面前,道,“先把衣服穿上。”
司若的语气带着一丝轻柔,抚平了凤琏不安的思绪,他接过司若手中的衣服,小声地对她,道,“要迟到了。”
阿爹说他不能迟到。
司若,道,“没事,我陪你。”
去祠堂这件事,要是有妻主在场护着,也欺负不到凤琏的头上。
凤琏打开手中的衣服,是一件暗红色的衣袍,新婚第二天都是穿这种颜色,他想掀开被子穿衣,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司若,手顿了一下,将被子掀开了。
阿爹说了他是妻主的人,即使光着身体在妻主面前也没有什么羞耻。
凤琏是没有羞耻,但是司若一抬眼就看到他一丝不挂的摆在她面前,极有冲击力,她连忙移开自己的眼睛。
眼疼。
但是司若还是忍不住朝凤琏看了一眼,凤琏刚把衣服拉了一半,肌肤跟白雪一样,南疆蛊族的衣服多少有些奇葩,后面还需要扣扣子,凤琏怎么扣都扣不上,只能叫司若,“妻主……”
司若扶了下额,她伸手过去,帮他扣上后背上的衣扣,雪白的肌肤随着衣扣的系紧被红色的外袍掩盖起来了。
司若也就随手一拉,凤琏被她这么一拉跌坐到她怀里,凤琏雪白的双颊染上了红晕,轻声,道,“妻主。”
司若也是这样才发现凤琏竟然轻得要命,她不信邪地抱着凤琏站了起来,她觉得凤琏就像是一个精致的洋娃娃。
司若猛得站起来,吓得凤琏连忙拽住司若身上的衣袍,红色的袍子从凤琏身上垂落下来,凤琏眼角那颗黑痣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他咬着粉嫩都唇瓣,道,“妻主……”
司若内心疯狂地咆哮,她居然能把男人抱起来,这也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凤琏真得很轻啊,司若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抱着凤琏在屋内转了两圈。
就……很神奇。
凤琏也不知道司若是怎么了,他心里还记挂着去祠堂,抓着司若衣服,道,“妻主……祠堂……”
司若抱着上头,直接推开门抱着凤琏出去,羞得凤琏将脸埋在司若的前襟,他耳根通红,低声,道,“妻主,你在干什么?”
这叫他这么见人。
阿爹说他要端庄大气不失身份。
这怎么让他端庄大气不失身份!!
司若,道,“没事,我抱你去。”
她顺便还能锻炼下身体。
凤琏本着阿爹不能佛顺妻主的话,不敢吭声,只能红着脸被司若抱在怀里。
对了……他还没有穿鞋,凤琏缩了缩脚,没有办法掩藏起来,他快哭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他长这么大都没有这样过。
司若抱着凤琏在院子里转了许久,才终于踏进了祠堂。
祠堂里都是南疆蛊族的长老,两排齐刷刷地坐着,看见司若进来,两行目光都朝司若齐刷刷地看过去。
凤琏吓得只敢把脸埋在司若的前襟,暴露在空气中的脚丫猛得一缩,好丢脸。
司若接触到那些人的目光,心里也有些紧张,毕竟她不是真正的司若,但是感受到怀里的少年单肩微微颤动着,看起来有些害怕,她若不骨头硬点,她怕他会哭。
为首的是司家的长老,也是司若的奶奶,司奶奶见到司若这般荒唐,站起身,拿着拐杖在地面上敲了两下,对司若,道,“荒唐!你再不喜欢你夫郎,也不用这般戏弄他,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虽然在责怪司若,说得却是凤琏。
凤琏害怕的缩了缩肩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希望妻主放下他,又不希望她放下。
司若皱了皱眉,道,“他哪里衣衫不整,不穿得好好的吗?”
司若听不得这些话。
司奶奶气得闭了下双眼,也不知道司若又有搞什么幺蛾子。
但是司若就是单纯的一时兴起抱着凤琏来这里了。
祠堂里除了长老还有一些小辈,其中就有司若的表弟,长年住在司府,名叫姬禾,从小就喜欢司若,他知道表姐一直都很讨厌凤家的凤琏,即使凤琏号称南疆蛊族第一美人,就是因为司若的不喜,所以觉得自己比第一美人凤琏要好很多,也一直这样来慰籍自己。
姬禾见司若将凤琏抱来,说实话,他有那么一瞬间是嫉妒的,可是他知道司若,司若肯定是为了丢凤琏的脸才这么做的。
司若走到一个空椅子旁,将怀里的凤琏放到椅子上,凤琏坐在椅子上,身上的衣袍乱乱的,光着的脚也恨不得缩进袍子里,他根本不敢接触长老们的目光。
他垂下头,感谢那一头长发,能遮挡住他的侧脸,凤琏此时心态有些崩,他不应该听妻主的话,这让他以后怎么见人。
凤琏刚坐下,就见司若转身就要走,吓得他连忙拽住司若的衣服,察觉到长老们的目光,他的手指松了松,然后又猛得拽紧司若的衣袍,十分无助地问,道,“妻……妻主……你要去哪里?”
司若要是把他扔下来,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