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清寻思着,这人要是真得为难她,她还真出不了这个妓院,态度便也软和了些许,道,“难道这就是你的诚意?”
酥忆见几人还在外面,月黑风高的,确实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他笑了笑,道,“那就屋里谈谈。”
说完他便先是一步走进了阁楼里面。
周清清也是跟了上去,司凝和凤舞也紧跟在周清清的身后。
酥忆在一旁的桌子前坐下来,道,“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周清清将背后的谢怜放下来,让他坐到椅子上,自己才坐了下来,周清清倒了一杯水,默不作声地推到谢怜的面前,对于酥忆的话,她还是持一定的警醒态度,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令牌的来历?”
谢怜对自己以前的记忆一无所知,他现在就是周清清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谢怜身体上的力气渐渐地恢复,端起周清清递给他的水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还不舍得抿完,将手杯拿在手里,垂着眉眼瞧着杯中的半杯水。
酥忆也不打算隐藏此事,道,“这块令牌上的玉石是二十年前我的孩子出生时,我亲手将它放到襁褓中,但是我当时生产时太累了,就睡着了,等我醒了,她已经被人抱走了,当时我还是这间妓院里的一名小绾,他们怎么都不肯告诉我,我的孩子到底是被谁抱走了,现在知情的人都死了,老了,消失了,我以为我再也找不到她了。”
周清清听了他的话忍不住抬眼打量酥忆,怪不得她见到酥忆就觉得有那么几分眼熟,原来跟谢云水有关系,她来东辰国一趟还见到谢云水的生父,这都是什么该死的缘分?
周清清,道,“难道你不知道你孩子的母亲是谁吗?”
酥忆听到周清清提到女帝,顿时眉眼一冷,道,“那个人渣根本不配做我孩子我母亲!”
酥忆闭了闭眼,试图缓和自己过于激动的心情,他心情平静了下来,才睁开眼,道,“我就知道水儿的离开跟她有关系,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当时我原本卖艺不卖身,但是被那个人渣看上后,阁里的爸爸便给我下了药,将我送到人渣的房内。”
说着他咬了咬牙,似乎是极不愿意再回忆这件事。
“之后我便怀孕了,本想生下孩子后就从良,没有想到水儿却失踪了,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手上为什么会有这令牌吗?”
周清清已经知道了实情,也不再隐瞒酥忆,道,“你口中的人渣就是周秦的帝王,你的女儿则是周秦的四皇女。”
酥忆握着令牌,目光落在令牌上,柔和无比,道,“我的水儿还好吗?现在有二十几岁了吧。”
周清清顿了下,她该怎么说谢云水是被女帝拿去凑血脉去了,根本不受女帝待见呢。
她咳了下,道,“挺好的,吃好,喝好,前不久她的侧夫还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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