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清又收拾了一下自己,才掀开被子躺了下去,谢怜翻了个身抱住她,道,“别离开……”
周清清抱着他,拍了拍他的后背,道,“不离开。”
谢怜这才安静了下来。
使者团的车队浩浩荡荡地出了周秦的地界,往东辰国走去。
一路上尽是山川美景,周清清倒是没有感到路途奔波什么的,周清清掀开车帘,趴在车窗上,看着车窗外的高山,远远得,虚无缥缈地云层缭绕着,看起来好生壮观,谢怜跪坐在她的身旁,身上的衣袍又换回了,青色的宽袖,摇曳地落在波斯地毯上,
他手上端着果盘,谢怜捏着葡萄一颗一颗地递到周清清的唇边,他递一个周清清就无意识地吃一个。
周清清指着车窗外的美景,唇角笑得露出洁白的贝齿,她,道,“怜儿,你快看,好俊秀的山。”
谢怜的目光也朝窗外看去,周清清揽过谢怜,见谢怜依旧是面无表情,严肃得很,好像他的生命中根本不会去欣赏别的东西,眼神只会落在她身上。
周清清揉了揉他冷清的面容,谢怜一惊,脸上立马浮现了红晕,周清清放开手,道,“怜儿别只盯着我看啊,你也看看别处的风景。”
怎么两个人旅游,只有她一个人兴奋一样。
谢怜“嗯”了一声,朝窗外看了几眼,又转过头来看她。
周清清,“……”
那雪容膏确实好用,用了几天,谢怜脸上果然没有留疤。
早上起来,周清清见到谢怜脸上光滑的肌肤,感叹了一句,原来那雪容膏还真是个好东西,连忙将剩下的半盒雪容膏收好,留着以后,谢怜要是脸破了什么的,还能用得上。
车队行驶到了一个雪门关的地方,那是国家交界的重要通道,雪门关的山秀水美,民风也朴实,这里几乎融合了周边国家的所有习俗,从而凝聚成了一个新的地方风俗。
快一个月的路程,车队的人赶路有些疲惫,负责人便在雪门关中找了客栈,要队伍在雪门关歇下脚,再继续起程。
正合周清清的心意,周清清也想在雪门关逛逛。
车队在雪门关的一间小客栈面前停了下来,谢怜才从睡梦中醒来,他坐起来,松跨的白色中衣滑下来,露出他洁白的颈口,和凸起来的精致锁骨,长发凌乱地搭落在他的肩上,看着已经穿好衣服的周清清,他的睫毛蓬松地垂着。
周清清坐在车垫上,抓过他柔顺的长发,极有耐心地帮他打理起来,谢怜将脸搁在她的腿上,轻嗯了一声,带着懒懒地色调。
周清清发觉他真是越来越慵懒了,之前还会早起给她穿衣,倒是起了几次,结果最后就没几天是起来的。
呵!真是越养越娇贵。
周清清心里想着,却面不动声色地为谢怜梳理好了头发,少年将下巴搁在她腿上,微闭着眼,眼看着他又要睡过起,周清清挑起他的下巴,少年的眼帘才堪堪抬了一半,周清清,道,“别睡了,等下我们下去玩。”
谢怜不习惯这种长途的奔波,晚上都睡不着,每次都是凌晨受不住了,才困得闭上眼睡了过去。
倒是没有见到谢怜晕车什么的,不过他的脸色倒是清减了许多,吃得也越来越少了,他是嫌弃东辰国的食物太难吃了,又嫌弃周清清带的粗粮饼太硬了,挑得很!
周清清不带他出一躺门,都不知道自己养了个这么娇贵了玩意。
周清清叹了口起气,拿起他一旁的衣袍,认命地帮他穿起了衣服来。
在府里,谢怜为她穿衣,出了府,她就得为他穿衣了。
周清清一边给他系腰带,俯身将腰带绕过他的纤细的腰身,谢怜见她靠过来,伸手抱住她,他将脸在周清清的肩头蹭了蹭,谢怜从小静惯了,真得喜欢只待在一个地方,懒得去走动。
他还不想起来,想多睡会。
周清清看出了他的想法,为他穿好衣服,道,“不能老待在马车里了。”
周清清捧着谢怜的怜,吻了吻他微闭的双眼,道,“该醒了。”
谢怜这才睁开眼睛,有了些精神,道,“妻主去哪里,我也去哪里。”
周清清将准备好的帽子戴到谢怜的头顶,白色的轻纱落下,将谢怜的面容掩盖了起来,周清清鉴于之前的教训,还是将谢怜的脸挡住得好。
谢怜愣了一下,知道了周清清的用意,用手正了正帽子,勾唇,道,“我的脸只给妻主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