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庭秘事向来是肮脏不堪。
周清清没有想到那个坐在龙椅上的人,光鲜明亮的背后如此卑鄙无耻。
周清清捏着谢云水递过来的那叠信纸,很想揉进手心里,谢怜伸手想拿过那信纸,被周清清的手指紧紧捏住,她的眼眸微微湿润,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他这些年到底怎么过来的,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究竟是怎么一天又一天度过的。
谢怜看见周清清湿润的眼睛,扯唇笑了笑,道,“没事的,妻主。”
没事的,所谓真相,他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只是缺少证实他心中猜想的证据。
谢怜的手微微用力,周清清手上的信纸慢慢地谢怜抽出来,他拿起信纸翻开了起来,面容沉静地看完一切,谢怜捏着信纸的手只是轻颤了下,睫毛也微不可察地一颤,然后,他不紧不慢地将信纸一寸一寸地叠好。
他轻轻的对谢云水,道,“我要她们都死。”
轻柔飘渺的声音,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父君被人如此凌虐,一个也别想逃。
母皇,苏家,瑞王,一个也不能放过。
谢溪手上握着瓷片,身上的衣服松松跨跨,可是他已经没有办法注意自己的仪态,他只希望这些人别靠近他,唔……
瓷片被刺进谢溪的肌肤里,鲜血滴答地落到地面上,可是疼痛已经不重要了。
谢溪面前有三个女人,见到谢溪这个样子,其中一个上前,抓住谢溪,谢溪被她一用力,身体不受控制地甩到地面上,瓷片被甩了出去,那女人俯下身体,抓住谢溪的衣服,一撕,道,“我们可是花了钱的,你要是想死,就等我们走了再死好了。”
谢溪的泪水从眼中流下来,道,“不要……不要……”
此刻他对谢怜只有一层又一层的恨意,要是让他出去,就算是不要命,他也要将谢怜千刀万剐。
谢溪累了,他的头侧向一旁,泪水从脸上滑落,他的手猛得抓住床上的被褥,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 。
他就应该……在那个雪天将谢怜杀了……
如花带着谢怜往关着谢溪的房间里走去,这里都是最低端的压妓场所,每一间房间的男子都要同时接待两到三个女人,可谓是妓院中最底层的地方。
那些房间里传来些声音,如花偷看了谢怜一眼,只见谢怜神色如常,连踩的脚步的节奏都没有变,仿若没有听见那些声音。
如花连忙收回目光,果然,六皇子是个变态,连她这个女人听了,都那个,他是怎么做到眉头都不皱的。
在天下第一楼里,谢怜是唯一一个刷新如花认知的男子。
谢怜比谢云水还要可怕,如花站在他身边都噤若寒蝉,如花一点都不明白,她见到的那些男子都那么软,那么好,怎么谢怜这么可怕,她一度以为谢怜嫁不出去,就算嫁出去,如花还为谢怜要嫁的那个人点了个蜡。
她真得好想知道,像谢怜这样的男人平常都怎么相处。
如花带着谢怜走到了谢溪的房间,只见谢溪还在里面接待人,那场景真是污眼睛,看得如花立马想转头将目光移开,却发现谢怜目光不躲避地朝房内看了进去,他对上谢溪那双充满恨意的双眼,谢怜勾着寒凉的薄唇,笑了笑,张了张唇,没有发声。
谢溪却知道谢怜对他说了什么。
谁贱。
“你父君贱,你也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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