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清,道,“怜儿……你哭什么……”
她有些手脚慌乱地抹着他眼中落下的泪,他是第一次这么大哭。
不是,他这么哭,感情她白忍着不叫了?周清清立马拍了拍自己来进行自我证明,道,“你看,我好好地呢!”
说着,周清清想起身,结果一动,屁股痛得她想叫娘,去你妈的一百棍!痛死她了!周清清顿时又乖乖地趴回床上,眨着眼睛对谢怜,道,“你妻主过几天就能生龙活虎了,这算啥,我怕它!”
她就是有点痛,真得!
见谢怜哭,周清清老急了,他可不能哭,他的泪珠是珍珠,都流没有了怎么办。
谢怜被她逗逼的动作搞笑了,倒是没有哭了。
他伸手握住被角,将被子往她身上提了提,道,“妻主想吃什么,谢怜给你端去。”
周清清,道,“喔喔……我想吃烧鸡,烤鸭,狮子头……”
谢怜起身,道,“我这就为妻主准备去。”
说着谢怜踏出了房子。
房间突然回归了沉静,周清清卧躺在床上,没有了和刚才谢怜谈笑的笑容,喊了一声,“嫇姬。”
嫇姬擅长隐秘,一直隐藏在她身边,听见周清清的呼唤,嫇姬从房外走进屋内,对周清清行礼抱拳,道,“将军。”
周清清趴在床上,看见了嫇姬,淡淡地问,道,“我在京都的势力有多少。”
她记得原主在京都应该留有一小部分的势力,但是大多部分的势力都留在边境外,难以在女帝的眼皮子底下调动回来,要是盲目调动边境的势力回都,说不定会让女帝警觉,先一步将她扼杀在京都。
周清清想要自己的势力也没有啥意思,就是想自保,她算是看出来了,女帝这个人说不上是个好皇帝,也说不是个坏皇帝,她就是一个比较平平无奇的皇帝,也算是在自己的位置上勤勤恳恳地治国理政。
但是女帝身上有太多的弊病了,她自私好疑,容易听信别人的挑拨离间,女帝之所以猜疑原主,就是因为朝中一些人认为周清清的权势过大,很有可能造反,女帝因此心生不安,想着法子防着周清清,但是只要周清清一天不死,她就是女帝心中的一块毒瘤,难以让女帝心安理得待在那把龙椅上。
虽然女帝将皇子嫁给她,但是从她对谢怜的态度也可以看出,女帝迟早有一天还是对她下手的。
权势纷争向来如此,不管是女帝,还是其他皇女,她们都虎视眈眈地伺机而动。
权势纷争就像是一场豪赌,你赢了,得生,你输了,得诛。
只论生死,不论输赢,身在局中,不得不赌。
她身为朝廷上权力纷争的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谁能让她站队,天枰就会瞬间倾斜。
所以原主自从回京后,对于上门拉拢的人都拒之门外,就是不想盲目的站队。
嫇姬听见了周清清的话,低声回答,道,“将军,京都城郊外有我们周家军五百多号人,拿着手中的虎符就可以号令,全凭将军吩咐。”
周清清听了,忍不住摇了摇头,不行,人太少了,这是分分钟被女帝拿捏的节奏啊!原主不想站队,是因为她赌不起,她怕一输,全军覆没,原主不敢赌,但是,在此时此刻,周清清认为现在的局势,她若是不放弃手中的权力,她就必须赌,因为不赌她就活不下去。
周清清问嫇姬,道,“你认为京都中,哪个皇女的形势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