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离才反应过来,连忙将手中的蜜饯递给谢怜,谢怜抬起他修长的手指伸入坛子中,拿起蜜饯放入口中,举止非常的赏心悦目,看得君离都入迷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谢怜这种做什么都感觉很优雅的男子,君离表示,这样不累吗?
谢怜将蜜饯含入口中,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谢怜眉头一动,第一次对君离递过来的东西表示了认可,不过还是那副淡淡的语气,道,“不错。”
君离瞬间被鼓励到了,他拉过刚才周清清做过的矮凳,对谢怜巴拉巴拉起来,跟他说了他是怎么样发现这个蜜饯,又怎么买回来,买的过程中又发生了什么……吧啦吧啦。
谢怜第一次觉得君离的声音是这么的悦耳,如果可以,他希望君离能一直说下去。
君离一停顿,谢怜就朝他一笑,那鼓励般的笑容,让君离再次吧啦吧啦下去,以至于当周清清端着第二碗汤药过来时,又华丽地打翻了……
在周清清愤怒的目光下,君离表示自己真得很委屈,他真得不是故意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谢怜的眼睛,他就情不自禁地激动,然后就打翻了周清清手中的药……
最后连君离都忍不住,道,“要不……不要给谢怜喝药了。”
谢怜听到君离的话,心里甚感满意。
周清清叉着腰站在君离面前,道,“你说不喝就不喝,那你是能替他喝吗!”
君离,道,“我可以……”
周清没好气地瞪了君离一眼,可以什么可以,没病的,喝什么药!谢怜这讨厌喝药的程度得治!
不过最后在打翻的第十碗药后,周清清放弃了让谢怜喝药的这个念头。
这一天,周清清照样留在府中,她跟谢怜和君离正在房中玩纸牌,房间里,一张桌子挪到了谢怜的床旁,谢怜懒懒地半躺在床上,白色的中衣领口微微一敞,露出他的半边精致的锁骨,他纤长白皙的手指正捏着手中的纸牌,低头沉思着,偶尔抬眼看看对面的君离和周清清。
周清清的鞋子蹬在一旁,她盘腿坐在一张宽敞的摇椅上,也同样地捏着纸牌,一双眼睛严厉地盯着谢怜刚刚甩到桌面的黑桃a,她的脸上贴着几张白色的纸条,周清清撅嘴一吹,将纸条吹地一飞,又落回她的脸上。
而一旁的君离脸上的纸条几乎将他整张脸都淹没了,只有谢怜脸上是一张都没有的。
周清清才刚刚将纸牌的玩法跟君离跟谢怜讲,谢怜听了,在第一局就将她狠狠地秒杀,至于君离,那就是虐得不能再虐,谢怜一出手,几乎将君离虐得不能动弹。
周清清同情了君离一秒,很快就同情起自己来了,她也快被谢怜虐死,怎么回事,她玩纸牌也是一把好手,她现代人的智慧到哪里去了!
至于谢怜,当然是玩得不亦乐乎,他从不知道世界上居然有怎么好玩的游戏。
周清清拧了拧眉,一咬牙,将手中一张红心2甩出来,狠狠地拍到桌面上,拍得桌子一震,她将掩住纸牌的手一挪,露出纸牌的数字,这可是她手中最大的数了,她赌谢怜没有比她更大的数了,因为他刚才都打完了。
君离连忙往桌上一看,谢怜也轻抬着眉眼看过去,周清清提高声音,道,“怜儿,你就说这个家谁做主!”
是的话,求放过……
周清清想,怜儿没牌打,怜儿没牌打……只要谢怜不出牌,她这局就赢定了!
谢怜矜贵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在周清清紧迫的目光下,只见谢怜不紧不慢地抬起手,然后用两个长长的手指慢慢地从他手上的一堆纸牌中抽出一张,谢怜两手夹着纸牌,将纸牌贴到唇边,眼中流转着光辉,唇间发出轻轻地笑声,道,“妻主做主也是不可以……”赢。
谢怜将手中的纸牌甩到桌面上。
周清清和君离往桌上一看,是黑桃3。
周清清顿时颓废地往椅子上一躺,道,“你怎么还有这么大的牌?”
她明明刻意引导谢怜将手中的大牌打光了,怎么他还留了一手?
君离,道,“又是谢怜赢了。”
谢怜看着周清清,道,“与敌人对峙,怎么能不留一手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