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周清清推开房门,伸了个懒腰,吸了一口来自早晨清新的空气,她张开双眼,只见院子里,君离正一手握着长剑,他在院中旁若无人地练着着剑,剑身寒光闪闪,在空中只留下一抹残影,惊若翩鸿,宛若游龙。
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一头乌黑的头发随意地用头绳绑扎着,随着着他的动作,头发凌乱地散落下来,贴着他冒汗的脖颈,衣领微微敞开,露出健壮的胸膛,里面的腹肌随着他耍剑的动作若隐若现。
君离见眼眸一转见到周清清出来,他手腕一转收回剑,站定,长发在空中凌乱地飞扬着,肌肤上滚动着汗珠,滑落下来,滴落到他淡粉色的薄唇上,君离将唇一抿,汗液的苦咸味被抿入舌尖。
君离清澈的眼睛盯着周清清,道,“姐……姐。”然后有些沮丧地垂下漆黑的长睫,周清清一大早见到他在院中练剑,有些意外,道,“怎么起这么早……我没有打扰你吧,你继续。”
君离将剑收回剑鞘,对她,道,“练完了。”
谢怜跟在周清清身后从房间里出来,见到院子里的君离,头发凌乱,衣领微敞,香汗淋漓,颇有些勾引人的意味。谢怜的双眼顿时一寒,他站到周清清面前,遮挡住君离看向周清清的视线,面对周清清,他的眼神却是有些柔和,道,“妻主,我们去用膳吧,好像吴大娘又做了新品。”
周清清愣了愣,道,“好。”
随后,谢怜拉着她的手,带着周清清去厨房。
君离见了,一张淡色的薄唇紧紧地抿起来,连眉毛都凝起来了,看着从周清清房中出来的谢怜,他不甘心地跟上他们的步伐,周清清瞧见了他有些落寞的身影,对他,道,“君离,你也随我去用膳吧。”
君离凝着眉毛才松开,默默跟上周清清站在她旁边跟她并肩走着,谢怜见了,不动声色地插进周清清和君离的中间,瞥了他一眼,道,“以后君离公子还是要洗漱穿戴好再出门,这里可不比边境,有些失了体统。”
谢怜不冷不热的话,让君离的脸一红,感觉自己被谢怜羞辱到了,他有些愤怒,却又隐忍下来了,看着谢怜单薄的身体,冷哧了一声,道,“谢公子也要注意身体。”说完这句话,他刻意压低声音,道,“毕竟女人可都喜欢身材好的,你这样让人看着就让人提不起兴致。”
君离不比谢怜,他自幼在边境长大,没有京都那么多的约束,男子大多都会些拳脚,以健美着称,而边境民风开放,君离可不像谢怜那样含蓄。
谢怜也是头一次被这样的言语赤裸裸的羞辱,他脸一冷,哼了一声,甩了下衣袍,道,“粗俗不堪。”
君离,道,“你还装模做样。”
三人一同在桌前坐下,谢怜坐在右边,君离坐在左边,而周清清坐在他们两人中间,周清清一坐下来就感觉气氛有些微妙,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她看了看谢怜,又看了看君离,有一种来的修罗场的感觉。
周清清正想找个借口从他们两中间逃离出来,谢怜早就将拿着勺子舀起杏仁粥放到周清清面前的碗上像往常一样温顺地服侍她早膳,他淡声,道,“妻主,喝粥。”
周清清起身的动作一顿,不好意思抽身出来,屁股又坐了回去贴紧凳子,朝谢怜笑了笑,道,“好。”
君离见了,皱了皱眉头,用筷子夹起桌上的糯米糕,放到周清清面前的白瓷碟子上,道,“姐姐,你先吃这个。”
周清清捏着玉瓷勺子,想喝粥的手顿了顿,看见他递来的糯米糕,不好意思拂了他的好意,放下勺子,用筷子准备去夹糯米糕,她对君离,道,“谢谢。”
谢怜,直接将周清清面前碟子上的糯米糕端走,将粥重新端到她面前,对周清清,道,“妻主,早上先喝口粥,养胃。”
君离皱眉,道,“姐姐不喜欢杏仁粥,还是吃糕。”说着又将谢怜端走的糯米糕又端到周清清面前。周清清被他们搞得一愣,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吃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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