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清,道,“上清,要不你去请大夫来府中看看。”
上清,道,“主夫这是老毛病,奴才这里一直有方子,奴才现在就下去给主夫煎一碗药。”说着,上清转身就迈步下去了。
周清清对谢怜,道,“要不,你先躺着歇息一会。”
说着,周清清正了正床上的枕头扶着谢怜躺下来,谢怜也没有拒绝,他身体确实不适。谢怜一躺,头就陷进柔软的枕头中,像是被人用手轻柔地托着,谢怜没有睡过这种枕头,他睡的枕头是有些硬的,没有这么柔软,不知道周清清睡的枕头是用什么做的。
周清清睡得枕头都是她自己制作的,用棉花做的,她嫌弃之前的枕头有些硬,不够柔软,睡得也不舒服,于是自己做了棉花枕头,谢怜盯着深绿色的床帐,床上好像都充斥着周清清的味道。
周清清拉过床上的被子,帮他盖上,对他,道,“你先睡会,等上清煎好药,我再叫你。”
谢怜觉得周清清的床特别的柔软,竟然让他的眼皮有些沉重,谢怜没有想真得睡过去,可是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就睡过去了。
周清清见他睡过去,才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刚出了房门正好碰到站在房门外的周伯,见到周伯,周清清关门的动作一顿,关好门后,她才走向周伯,道,“周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周伯朝她行了个礼,道,“将军,老奴听说府中那个孙大娘已经被将军谴到庄子上了,但是府中不能没有掌勺啊,将军,你要不要再招个人?”
周清清想了想,似乎没有掌勺确实不太方便,她也没有时间天天亲自下厨,便,道,“那周伯你帮我去招个好点的掌勺到府中,像孙大娘那样的,你就不要招到府中。”
周伯应了声,“是”又道,“将军,老奴还有一事,就是我们后院的账房老奴代替将军管理了些年,如今府中来了新主子,老奴想把这后院的帐都交到主夫手上。”
这帐确实应该是要交到谢怜手上,周清清,道,“你自己找个时间跟谢怜说下这件事。”
谢怜感觉自己睡了很久,还做了个好梦,她被周清清叫醒得那刻,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从午觉中醒来,感觉世界都是陌生,只有父君的怀抱是那样真实温暖,令一切不安都消散。
周清清端着药碗,坐在床头,对谢怜,道,“怜儿,起来把药喝了再睡。”
谢怜半睁着眼睛,坐在穿旁的周清清好想和父君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他记不清楚,那些美好温馨的记忆什么时候被后宫的寒凉一寸一寸得掩埋起来,直到遗忘,如今这种温馨在他的生命中竟然再次破土而出……
周清清见他睁眼了,一边搅动着碗中冒着热气的汤药,一边,道,“快起来先把药喝了。”
谢怜坐起来,伸手将周清清紧紧地抱进了自己的怀里,那中安全感和真实感和父君身上的是那么得熟悉,周清清被他猛得抱住,手中拿着的药碗猛得摇晃下,汤汁差点洒出来。周清一手拿勺,一手端碗,对谢怜自己抱住的举动始料未及,她眨了眨自己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