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服侍谢怜梳头,而上安服侍谢怜穿上衣袍,期间将目光投向谢怜那印有守宫印的大腿间,衣袍遮盖,上安并不清楚,谢怜的守宫印是在还是不在,他伸手过去,看似帮谢怜整理衣袍,实则是不经意间,将他的衣摆掀开,又不着痕迹地放下来。
而上安则是快速一瞥,一看之下,有些吓住了,连整理谢怜衣袍的手都有些僵硬。
那守宫印还在……主子就这么不招将军所爱吗?长的那么好看,毕竟身份在哪里,他父君就出轨了,名声都毁了,有谁会喜欢呢,这样的男子,长的再好看,不过也只会落人口舌。
上安的心情大好,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觉的堂堂当朝六皇子,还不如他一个奴才。
谢怜察觉到上安微妙的举动,只是皱了皱眉,没有过多的说话,上安毕竟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纵使他有些坏习惯,谢怜却还是念着十几年的主仆情谊,只是因为,在深宫多年,能服侍他而没有害他之心的人,也就只有上清和上安了。
周清清在院中等谢怜出门,保她小命,她可不想独自一人去见女帝派来的人,其实,她只要把统领全军的虎符上交女帝,她就可以从此在女尊世界过上安生的日子,然后看看她能不能回去,毕竟她父母都在现代,而这边她一个亲人也没有。
但是,原主岂是那种愚笨之人,她一听说回京,就留了一手,将虎符交给了君离,要是她传来什么不幸的消息,君离便会拿着虎符攻城。
这自古便是帝王和将军间亘古不变的矛盾,帝王怕原主叛变,原主亦是害怕帝王猜疑她,置她于死地。
所以,周清清手中并没有虎符,也正是因为这个,她被女帝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嘎吱”一声,房门被打开了,周清清的思绪也被拉了回来,将目光投向打开的房门。
谢怜迈步出来,他穿了件寡淡的天青色长袍,长袍的袖口和领口都绣着银丝边流云纹般的滚边,腰间垂挂着块玉,正是她之前送他的那只,一头倾泄而下的头发,只是用一块乌木簪子束紧,衣角被风吹着流转,虽然装着简单,但是盛在他的那张脸,太过于醒目,只是简单装着,却莹然生辉,令周身黯淡。
只是,周清清觉得他好像有点不对劲,她离开之前,他那淡漠的态度不是松软了几分吗?怎么此刻见他,薄唇抿紧,清俊的脸面无表情,尽管他看着恭敬,实则给你淡淡而不易察觉的距离感。
谢怜走到她面前,朝她行了个礼,淡淡地道,“妻主。”
周清清:“……”
怎么回事,她觉得不对劲!
随着他的动作,挂在腰间的玉晃了晃,谢怜看见那玉,清冷的双眼一暗,唇角一抿,他要无时无刻提醒着自己,周清清对他的真实感情,不能因为她给些甜头,就被她骗了。
周清清连忙将他扶起来,道,“谢怜,以后这里就是你家了,你不用这样拘束。”
关键是他这般拘束,弄得她有些害怕……
谢怜站直身,对于她的话,回了一声,“是。”
周清清:“……”
她更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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