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离收拾了一下东西,其实也就是闲着无聊写的一些随笔被他装订成册,放在书桌上,还有就是闲的蛋疼的时候,根据自己脑中的印象给自己身边的人画的画像,总共加起来有三五十张之多,昨夜折腾到天黑,才装订完,剩下一些没有弄完,想着天亮之后再弄完带走。一觉醒来,已经睡在洞外,很是遗憾的看看洞内,有心再进去,成家弟子却手一伸:“二十功绩,一万金币拿来。”功绩倒还剩下几百,但是金币却是一点也拿不出来,想着那些废纸也不值多少钱,只好垂头丧气的下山。
山道上走来一个身形窈窕的白衣女子,脸上挂着面巾,身上披着狐裘,燕离觉得隐隐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多打量了几眼,那女子冰刀一般的眼神便射了过来,燕离抓抓乱草一样的头发,嘿嘿的笑了笑,这么盯着人家看,确实也有些不礼貌。女子鼻子微微一动,厌恶的用手掩住鼻端,扭过头去不愿看他。
燕离一愣,尴尬的想到自己身上一套麻衣穿了八个月之久,每天地火驱赶出来的杂质一多半都粘在上面,不臭死才怪呢。白衣女子走过十余步,又觉自己刚才行为确实不妥,刚才这位师兄从火云洞方向过来,十有八九就是宗主那位徒弟,他在火云洞里被关了八个月之久,男人嘛,你说能有多讲究,人前或许还要顾个面子,独自一人,多脏都是正常的嘛。扭头想要跟他说声抱歉,却见燕离早已飞快的奔跑下去,轻轻叹息一声,迈开莲步向火云洞走去。
燕离瞅着左右无人,跳到山溪里将自己仔细的洗干净,又将麻衣脱下来洗了再洗,不过并没有什么卵用,麻衣里浸透了他的汗水和身上排出来的各种杂质,你想想,足足八个月啊,每天都是一身大汗,一身黑泥,别说麻衣了,身上虽然搓出了白净的皮肤,看上去挺干净的,自己闻了闻,总是觉得有一点臭味。现在筋脉依旧被锁着,灵气用不了,乾坤戒储物囊都打不开的,没办法,只好忍着恶心将臭麻衣穿在身上,这时才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自己现在身上只有这一套麻衣,别的什么都没有,金币,灵石武器都取不出来,令牌他是没有的,他是直接被带到陆师府邸,然后汇报了这几年的收获,就被送到火云洞,现在不说别的,他就是连陆师住在哪都找不到,当然陆师是宗主,这个他是知道的,不过就自己这个鸟样子,怎么可能见到宗主呢?更头疼的是自己跟个叫花子一样,又一身臭气,估摸着连下了山连内门都是进不去的。
漫无目的的顺着山道往山下走,虽然在下雪,但他毕竟是筑基境的身体,冷肯定是冷,但是现在还是坚持的住的。一会会走到一处大的聚集区,便有弟子经过,很是厌恶的看着他,远远掩着鼻子就避开了,燕离知道自己身上臭,也不好意思过去找人家问路,漫无目的的晃了一会,肚子里开始咕咕叫了,算起来他已经八个月没吃过饱饭了,每天虽然都是灵菜灵肉什么的,能量是足够了,但是真不饱肚子。
两个穿着大麾的执法弟子掩着鼻子走了过来,高个的喝道:“你是什么人,令牌拿来看看。”燕离哪里有什么令牌,他的令牌一直就是宗主令,在文宁府的时候被李茂元拿了去,然后跟着廖愁到了九阳山,直接就去见了陆师,然后清风将他送到火云洞,根本没来得及去内门报道,也就没有什么令牌,跟两个执法弟子解释半天,最后泄气的双手一摊,说实话,自己说的这些连自己都不太信,你还指望人家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