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姨正在家中收拾东西,听到门铃声还以为是两位少爷的哪位朋友来访,看见是风尘仆仆的江羽爵和李诗雅后吓了一跳。
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李诗雅先一步从宋姨身侧穿过去,径直走回了房间。
江羽爵担忧地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没有冲劲上前,驻足在原地。
宋姨见状,小心翼翼地问道:“吵架了?”
江羽爵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头,又摇了摇:“你去把家庭医生找来,让他去给李小姐包扎,她脚底被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破了。”
回来得匆忙,他只来得及把李诗雅连哄带劝地拉到医院紧急包扎了一下,没有做细致的处理。
李诗雅没有说李言故该怎么处理,江羽爵就先让手下带他去另一个地方关起来了。
李诗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白晓蕊敲了很多下门都没有回应。
白晓蕊焦急地看向一旁落寞的江羽爵。
江羽爵离门走远了些:“你说你是白晓蕊,她要是问起我,就说我不在。”
白晓蕊困惑地愣神了几秒,然后再度敲门:“李小姐!我是白晓蕊!”
李诗雅蜷缩在床上,过了好久才抬起一只手,拍下床头方便开门的按钮。
白晓蕊听到咔哒的开门声,握住门把手,再次看向江羽爵。
江羽爵摇摇头,招呼医生跟在白晓蕊身后。
江少和李小姐这是吵架了?
白晓蕊抿了抿唇,带着医生一起进门了,没有完全关上门,留下一条小缝。
江羽爵盯着那道连人影也无法窥见的缝隙,犹豫片刻,还是上前把门关上了。
当看见她左脚缠着一层厚厚的渗血的纱布时,白晓蕊目瞪口呆,忙扑到床边询问:“你的脚怎么了?”
李诗雅坐起身来,瞧见陌生的白大褂也毫无反应,弯下腰把纱布解开:“没什么,被划伤了而已,只是一道小口子。”
医生把手中的箱子打开,拿出消炎药细心地敷上,再重新缠好,叮嘱她尽量少走动,每天都需要更换药物和重新包扎。
李诗雅重新躺下:“知道了,你走吧。”
医生不敢多言,马上离开了。
白晓蕊叹了口气,打开空调,为她盖上一层被子:“大热天的,容易中暑,小姐要照顾好自己啊。”
李诗雅没有回话。
白晓蕊试探性问道:“是不是跟江少吵架了?”
李诗雅保持沉默,只是把两条腿往腹部收,平铺的被子上出现一道折痕。
她的长发遮挡住整张脸,白晓蕊的心一疼,声音颤抖起来:“你在哭吗?”
李诗雅拨开头发,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但里面并不流淌着泪水:“没有,我不会再哭了。”
她为无可奈何的事哭过太多了,已经麻木了,不想再哭了。
可白晓蕊却共情起来,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
李诗雅觉得好笑又无奈,坐起身来,轻轻抱住她:“怎么我不哭,你反而还哭了。”
白晓蕊抱着她,哭得嗷嗷叫:“我……我就是觉得……你一定,一定以前,遇到过……很多伤心事。”
李诗雅轻拍她的背,吸了吸鼻子,心里泛起一阵难过的感觉,本想憋回眼泪,发觉眼眶干涩得发疼,才意识到自己没有产出泪。
她让白晓蕊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一次性喝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