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睿不悦地说道:“爱坐不坐。”
李诗雅才发现他靠得太近了,推了他一把:“你别坐床上。”
司徒睿瞥了她一眼,悻悻地坐回椅子上。
李诗雅又环顾一圈,问道:“十一叔呢?”
司徒睿本想说他没来,江羽爵赶在他前头说道:“我给他发了信息,他睡醒看到后就能赶过来了。”
司徒睿瞪了江羽爵一眼:这人怎么这么爱出风头啊。
“不用联系他了。”李诗雅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我现在就出院。”
“不可以!”江羽爵大步上前,把她按回床上,难得地表露出如此强烈的怒意:“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如果你的身体虚弱,我觉得你还是住院几天养好身子才行。”
“不需要,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李诗雅试着拿开他的手,无果。
“你要真清楚又怎么会晕在浴缸里,你知道有多危险吗?要是你的身体再往下滑一点你就溺死了!”
“那也与你无关吧!”
司徒睿在一旁看着又不敢上前,他其实非常赞成江羽爵的意见,然而他作为李诗雅的朋友,本分应当是向着自己的朋友。
李诗雅偏过头,咬住他的小臂。
江羽爵蹙起眉头,并没有迎来想象中的疼痛。
李诗雅没舍得真咬,便收回了口。
江羽爵看着她眼眶中逐渐升起水雾,心一抽痛,手上的力道便小了几分。
李诗雅抓紧时机,挣脱开他就往门的方向跑。
司徒睿硬着头皮拦下了她。
李诗雅恶狠狠地盯着他:“你是我的朋友,你竟然不帮我?”
司徒睿无奈地说道:“其实我觉得江羽爵他说的挺有道理的,你不如留下来住几天,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我自己有自己的判断。”
江羽爵看她显然是油盐不进、走火入魔了,便掏出李诗音的信封:“我有你妹妹给你写的信。”
李诗雅转过头:“你说什么?”
江羽爵把信封举起来扬了扬,然后取出里面的信纸展开来给她看。
李诗雅凑近一看,确实是妹妹的字迹。
她伸出手想要拿走,江羽爵却高举着手让她扑了个空。
李诗雅急了,跳了两下没够到后直接踩了他一脚。
江羽爵忍住了疼痛,转过身,利落地把信纸叠好放进自己的怀中,只让李诗雅夺去了个空壳信封。
他跟李诗雅拉开一定的距离:“听我的,不然我就把信纸给撕了。”
李诗雅如同被施了魔法一样定在原地。
江羽爵便又把信纸拿出来,作势要撕碎。
“别!”李诗雅抱住他的手,紧盯着他手中的信纸:“我听你的,你别撕。”
果然,只有妹妹的事情才能让她听话。
江羽爵把信纸收回怀中,按下床头的呼叫铃。
医生进来检查和询问一番后,发现李诗雅的身体的的确确很虚弱,他逐一说来,有营养不良、肠胃炎、轻微的厌食症等等。
李诗雅听着头越来越低。
江羽爵和司徒睿的心也是越来越沉。
不过一个月……真是折磨人。
既然医生都开口这么说了,那么李诗雅也找不到逃脱的理由,在江羽爵的威逼利诱下办了住院手续。
十一上午八点钟赶来医院,痛哭流涕一番后在九点钟就被李诗雅赶回公司去代理事务了。
房间中又只剩下司徒睿、江羽爵、李诗雅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