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宝随意地摘了几朵花,拿回去应付何向笛,反正现在何向笛也没心思去看他的花。
悠闲的走在小路上,陈嘉宝甚至还有心情跟路过的熟人打招呼。
“嘉宝,你快去看看知县公子吧,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怒气冲冲地回来了。”
陈嘉宝捧着花儿,一脸的惊讶:“是吗?怎么回事啊,我刚离开一会儿。”
那小哥也是一脸的唏嘘:“不知道我没敢靠近他,反正现在他心情很不好,嘉宝你小心点。”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玩吧。”陈家宝意味深长地笑了出来。
小哥儿只感觉陈嘉宝有点奇奇怪怪的,但也没放在心上,今日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他才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里呢。
看到陈嘉宝回来,何向笛有些迁怒:“你去哪里了?”
“向笛,你看我给你摘的花儿,怎么突然不开心了,告诉我我去给你出气。”
陈嘉宝把手中的花儿递给他,何向笛随手扔在桌子上,脆弱的花瓣散落一地。
陈嘉宝看了一眼,然后做到何向笛身侧,然后让跟着的小姐们都出去,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向笛,告诉我遇到什么事情了。”
听着陈家宝温柔的声音,何向笛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依靠。
“还不是这顶发冠。”说着粗鲁地想要把发冠给摘下来,结果却扯疼了头皮,何向笛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唉别动,你跟自己置什么气啊。”陈嘉宝急忙拦住何向笛的动作,然后轻柔地把发冠给取了下来放在何向笛面前。
何向笛现在看着就生气,伸手就要给砸了,又被陈嘉宝给拦住了“向笛,冷静一点,如果你把他砸了怎么跟知县大人交待。”
何向笛闻言,脸色一变想到当初父亲跟自己说的话,然后生生地忍了下来。
见何向笛不说话,陈嘉宝就看向了何向笛的贴身小侍,他刚刚是一直跟在何向笛身后的。
“少爷是看到了阮家的少爷有一个同款的发冠,所以这才......”那小侍看着何向笛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不敢再说下去。
事情的起因经过陈嘉宝当然清楚,见何向笛这么上道,也不枉费他一番苦心。
“是这件事啊,没想到阮竹竟然也有一个,看来阮家人还真是疼他呢。”
见陈嘉宝也这么说,何向笛更加气愤:“怎么就连你也觉得我比不上一个下流的商贾之户?”
陈嘉宝的脸色一瞬间有那么一丝的难看,但是很快又调整过来:“哪里,向笛你误会我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何向笛的脾气明显就是被人宠坏的,典型的没脑子。
“阮家人对阮竹好那是青平镇上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一旦有什么好东西,阮老爷都会给阮竹搜罗过去,恐怕这顶发冠也是的。”陈嘉宝故意把韩啸送给小少爷的发冠说成是阮老爷送的。
果然何向笛的脸色又黑了一层,陈嘉宝又继续说:“不过向笛你也不必担心,知县大人疼你我们也都知道,而且知县大人为官清廉,想必能得到这样一顶玉冠已经是费了不少功夫了,阮家不一样。”
何向笛突然想起来当初父亲好像也跟阮家抛过橄榄枝,但是被阮家给拒绝了,何向笛觉得自己更没面子了,这阮家明显是看不起他们。
一介小小的商贾之户,竟然敢如此不把他们放在眼泪。
何向笛越想越生气,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崩裂的碎片溅射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