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五粮台酒庄就贴出了限购的告示,每名顾客限购两坛。
虽然在价格上稍微给出了一些让步,但还是在客人之中引起了不少的骚动。
这让一众同行老板们喜不自胜,再一次聚在了一起,想要庆祝一下己方的胜利。
同样是在鸣鹤楼,同样还是那十多个人,用的还是同一个包间。
只不过这次,房内的氛围要比之前好得多。
老家伙们推杯换盏其乐融融,还叫来了教坊司的清婠在一旁弹琴助兴,俨然已经是一幅胜券在握的景象。
“胡掌管,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呀,您一出手,那五粮台立刻就承受不住,最近两天开始大搞限购了,无非就是想垂死挣扎而已。”
“哈哈哈,就是,估计现在他们卖的都是库房里的存货,等库存一空,又没有原料,我看他们还能卖什么,到时候他们只有关门大吉咯!”
“不如我们再加把劲,把价格再往下压一些,直接一口气把那五粮台拍死吧!”
房间里的掌柜们七嘴八舌的说个不停,都在用最恶毒的念头来抒发前些时日积压的怨气。
可作为这次行动发起人的胡掌管却没有那么乐观,反而是忧心忡忡起来:
“哎,我总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
“虽然他们酒庄的反应还算合理,但不免有些太快了吧。”
“寻常酒坊库房至少会预留数百坛佳酿压仓。”
“一来是为了预防突发情况,二来也是让美酒进一步发酵,使得酒味更加浓郁。”
“五粮台的生意那么好,他们的老板更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事先预留货物才是。”
“知道我们封锁了原材料,他们也可以先用库存应付,再从别地运粮过来解决原材料缺失的问题。”
“可五粮台的老板却在这时候直接实行了限购,这不是摆明了告诉自己的客人,店里的经营有了问题嘛…”
一旁的佟掌柜递上了一杯水酒,笑道:
“诶,胡掌管您是多虑了,听说那五粮台的老板不过是战神殿的一名年轻弟子而已。”
“他们那些粗鄙的武夫懂什么生意啊,还不是被我们打压的份儿!”
“等他的人去了周围临近城镇就会发现,那里的粮商也都是我们的人,到时候看他怎么办!”
“走了狗屎运得到好的酿酒之法就想要借此飞黄腾达,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哈哈哈!”
坐在胡掌管另一边的郝掌柜听闻,也将脑袋凑了过来,有些担忧地问道:
“那我们这样联起手来对付他,战神殿会不会找我们的麻烦啊?”
“毕竟那是四门弟子,闹得太僵了大家都不好看。”
佟掌柜毫不在意,冷哼道:
“这江宁之地可不是战神殿一手遮天的地方,别忘了我们后面可是还有孙家撑着呢。”
“我就不信了,区区战神殿能抗衡在江东扎根百年的孙氏门阀?”
“就连朝廷都要看这些门阀世家的脸色,更不用说那些粗鄙的武夫了!”
他这话也算是给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
就连一直忧心忡忡的胡掌管也放松了不少,开始端起酒杯和大家一起庆祝了起来。
只可惜这样的快乐时光并没有维持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