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我,我大概有点低血糖。”我手脚冰冷,死死捂住嘴。
我的胃里早已是翻江倒海,差一点就没吐了!!
若不是身处险境,我恨不得把许当家掐死!
变态!十足的变态!
我知道许当家是个恶人,但我没想到一个人能恐怖恶毒到这种程度!
阴眼术,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存在这么恶毒的东西!
我说为什么这鸽子会流露出人的情感,原来每一只鸽子的体内,都禁锢着一个婴儿的血肉和魂魄!
我的手暗自紧紧捏住短刀的刀柄,我有种冲动,当场把许当家砍死在这算了!
但我克制住了这种冲动,我必须拿到宝贝,才能动手。
许当家的笑声戛然而止,看着白鸽满脸惆怅的说道:“不过我也只是听说,具体是不是这样实施我还真没试过,这鸽子是我的从湘西一个巫傩手上买来的。”
许当家如数家珍的指着货架上的东西:“降魔杵,不动明王尊,八风不动扇,你端着这茶怎么不喝呀?都凉了。”
我心说这不本来就是凉的吗?
我借口说道:“既然凉了,就不喝了。”
说着,我将茶水撒在地上。
许当家脸色一变,语气生硬道:“你有当着主人的面把茶水撒了的习惯吗?”
我心里一个咯噔,反应过来自己是做了一件蠢事。
紧接着,没等我开口,许当家又冷冷的说道:“从进门我就觉得你不对劲,你的眼神飘浮,你根本不是打算来做生意的吧?说,你是什么人?”
我后退一步,许当家冷笑一声。
‘锵’的一声,我回头一看,那两具盔甲手中的刀斧横在了门口。
我的冷汗浸湿了后背,我这短刀连一个孤魂野鬼都弄不死,不知道对许当家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我忽然想起临行前,徐老板说的话,当即心一横,把手里的杯子摔在了地上。
一声巨响,四分五裂!
还是先保住命再说!
许当家见状脸色又是一变,更是气的跳脚:“你妈的!你还敢当着我的面摔我的杯子!这可是清朝景德镇的货件!你今天别想走了,正好我把你做成标本给卖了!”
我急了,这下彻底撕破脸皮了,而大门口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叶秋白和徐老板半个人影我都没见着。
“救命啊叶秋白!”我一边大叫一边撒腿就跑。
我回头看了眼,许当家一只大手就抓了过来。
我更是不敢停留,这么老半天了,徐老板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是靠不住了。
我也是脑残,竟然会相信徐老板的屁话!
叶秋白说得对,叶秋白说得对啊!我咬牙切齿,如果徐老板在眼前,我恨不得把他咬死!男人的嘴啊!都是骗人的鬼啊!
可是,叶秋白呢?叶秋白为什么也没有出现?我来不及细想。
我是个活人,哪里跑得过一个死人?
更何况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是许当家的老家!
许当家逮住了我,像是拖着一头死猪一样把我拖进一个房间内。
许当家一挥手,青色的火苗跃然于油灯之上。
在油绿油绿的火光下我看清楚了房间内的陈设。
许当家优哉游哉,像是看着一个刚猎到的猎物一样看着我,“你说,我该怎么对付你呢?你看这口瓮,知道古代的蒸刑吗?就是把人扔进瓮里,用一锅温水活活蒸死!”
我太知道了,我刚才还想着‘请君入瓮’的典故呢,没想到那么快我就要用上了。
许当家淡笑道:“还有这个枷锁,古代喜欢把这个东西戴在犯人的脖子上,十几斤轻枷锁到上百斤死囚枷锁我这里都有,主要是为了让死囚体验到逐渐窒息的绝望,那么重的东西戴在脖子上,会一点点的挤压犯人肺部里的空气!知道卢俊义吗?他戴的可就是这种上百斤的死囚枷,不到两年就挂掉了。”
我一想到要带着这种东西过两年的折磨生涯,就不禁心底一片凉意。
许当家又指着一根木棍说道:“这是檀香木。”
听到这三个字,我脸色刷的一变。
许当家惊讶道:“看来你知道啊!檀香刑无论在古在今都是十分销魂的刑罚,用这根又长又粗又大的檀香木从你的肛门直接插!!进去!一直贯穿到口部出来。”
我说:“许当家,你别闹了,我真不是来捣乱的!我就是来买东西的!你这别伤了自家人啊!”
许当家正要说话,忽然神色怪异的打量了我一会,惊奇道:“我见过你,你不是上次在门外扒墙角的那个吗?”
我说:“我跟叶秋白是朋友,我真是来买东西的。”
许当家将信将疑道:“你真是捞尸人?”
我忙不迭点头,我知道如果我现在敢说半个‘不’字,下场绝对不比童鸽眸好到哪去!
“那上次你为什么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