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回崇阳镇?”
“嗯!”叶秋白点点头:“不然我也没法联系到许当家。”
我又有些发愁了,“那宝贝那么贵,但愿许当家不会狮子大开口。”
叶秋白则是满脸疑惑的看着我:“我实在没看出来,你竟然生了这么一个木头脑袋,你居然会想着跟许当家做正经生意?”
我一愣,没明白叶秋白的意思:“那你的意思是?”
徐老板哈哈一笑:“表弟,你这都听不出来吗?你可真是……啧啧。”
我一头雾水:“什么呀……你们别卖关子了。”
徐老板叹息道:“朽木不可雕也,表弟呀表弟,没想到你不仅没什么本事,连脑子都那么笨。”
我说道:“徐老板你再哔哔一句,以后别想我给你买单。”
徐老板讪笑道:“表弟你这话说得就见外了,好吧,叶秋白的意思是,许当家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生意人,你就不要跟他讲道义了,谈不拢就抢,抢不过就偷呗!反正咱们的目的就是把这宝贝弄到手,至于怎么弄到手,那可不是我们该衡量利弊的事。”
我惊讶的看着叶秋白,叶秋白没有反驳,相当于变相的承认了这件事。
“没想到,你竟然会为了我跟许当家撕破脸皮。”我心里有种难言的感动。
“许当家跟我可没什么特殊关系,只是简单的生意对象而已,撕破就撕破呗,有徐老板在,你还怕打不过他吗?”叶秋白轻飘飘的说道。
我点点头:“那你以后可就买不到定尸珠了。”
“呵,你不是说让你姑姑帮我找我的心脏吗?怎么,你还想让我以后吃跟石头似的馊馒头?”叶秋白愠怒的瞪了我一眼。
我连忙赔笑,虽然叶秋白是怀揣着目的帮助我,但我心里还是十分感动。
我和叶秋白认识也没几天,她就肯这样帮我,如果抛却了目的和利益,这是不是就是徐老板口中的革命友谊?
现在夜幕刚刚降临,我们也睡了一个白天,正好这时去赶路。
我们回到旅馆退了房,徐老板则把他的家当打包,跟着我们就去了车站。
新阳镇距离崇阳镇不过几十公里路程,坐车的话最多一个小时就能到达。
大概是因为这段日子来的经历,我对黑暗十分敏感。
售票员不耐烦的拍了拍我的座椅靠背:“请不要把杂物放在走道上挡着路!”
我闻言一愣,我没带什么东西啊。
我低头一看,一根竹篙横在了我的座位底下和走道上。
“这不是我的。”
售票员不耐烦的说道:“就在你的位置上,不是你的是谁的?”
我看了眼周围,乘客除了我们这一行三人之外也没几个,但他们都用一种不解的目光看着我。
徐老板说道:“表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妨碍公共设施呢?赶紧收好吧!”
我说:“那我扔了啊,是谁的赶紧出来认领。”
没人说话。
我作势要扔了,徐老板说道:“表弟,你等一下。这竹篙莫约一米长,看着不一般呐。”
我问:“这有什么不一般的,不就是一根竹篙吗?”
“你见过有人用一米的竹竿去撑船的?”
我摇摇头:“没见过。”
“那不就结了?所以这就不是一根竹篙。”
我翻了翻白眼,这徐老板现在说话越来越没有营养了。
“这竹篙可有门道,这叫盲杖,知道啥叫盲杖不?盲杖竹鞋轻胜马知道不!”
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是竹杖芒鞋轻胜马~!”
徐老板被噎了一下,尴尬的说道:“都一样都一样。”
叶秋白看了眼徐老板,说道:“盲人用的竹杖,有什么门道?”
徐老板摇摇头:“没什么门道,我就是说这是盲杖而已,科普一下显得我很厉害。”
我翻了个白眼,把竹杖扔到窗外,然后闭眼睡觉。
没过一会,我刚进入点睡眠状态,就被人一把推醒了。
售票员那满脸肥油的大脸快怼到我的面前了,一开口就是唾沫横飞的。
“都让你把东西收好把东西收好,你还把东西摆在这,你没长耳朵是吧!”
我恼怒不已,嘴都给气歪了:“谁长耳朵了!你你你……”
我还没发挥我的国骂,就看到我的脚底下一根一米长的竹杖横在走道中间。
我愣住了,“怎么回事,我不是把它扔了吗?”
徐老板也被吵醒了,顿时一脸嫌弃的看着我:“表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妨碍公共设施呢?唉,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我骂道:“滚犊子!”
我把盲杖捡起来,疑惑的说道:“我明明扔出去了,真是邪了门了!”
徐老板说:“表弟你神经过敏吧,一根竹篙有什么邪门的”
我问道:“你不是说过它不是竹篙,是盲杖吗?”
徐老板楞了一下,我猛然站起来:“不对!你不是徐老板!你是谁!”
徐老板对于他自己装过的逼从来不会出错,而此时他却说错了。